家树擦了一下手机屏幕,脸上不笑了。
别人?还能是哪个别人,只能是他的大伯了。
他最近一直在忙退学的事情,退完学又被大伯带到这里来。
是的,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办好了退学,不再是一个准备中考的学生了。
而他的大伯却逼迫他在一切都敲定后再来通知他父亲。
并且在这个过程中,他的手机也被偷走了。
关卫似乎想从他身上讨一点回报,实际上他没有拿到什么好处,不过奶奶死后,那个旧房子还被关卫拿走了,这么说来明明是赚了一笔。
他在关家树身上投入的少得可怜,除了两年学费,关家树再也没有拿到他一分钱,别说什么生活费校服费,从小到大关家树从来没有穿过校服。
至于是什么时候拿走的,关家树不知道,应该是在他昨晚在奶奶家过夜的时候被拿走的。
关卫大概认为这个手机是他偷来的,不相信是他的东西,为了占为己有就连问都没问他。
当然,他问了关家树也不会说的,因为说不定会给袁憬俞带来麻烦。
他不能做这种事。
关家树关掉手机,把手机放进口袋,然后吐出一口气,那股气很烫,在他胃里烧了很久,连他的嘴唇都被烫得抿了抿,这让他更干渴了。
和在探视室里不一样,关家树终于不觉得冷了,他的血从脚底开始煮着,一直热到他脑袋顶中间。
他很渴,想喝水,但这里没水。
他吞咽了一下,低下头,看了一下这个角落的周围,没什么东西,他只在地上看见了一些青苔,那些发绿的东西只会长在这种地方。
休息了一会儿,关家树站直了身体。
他想到了刚刚订好的,一个半小时后的高铁。
这次回老家,关家树是坐高铁来的,高铁票很贵,比几十块钱的大巴车要贵很多倍。
但是没什么,他有钱了。
伯公家离老家很远,从那里到这里,要坐很久的车。
以前的车票是大伯给关家树买的,坐的是那种长途大巴,车皮是掉漆的绿色,里面坐着很多人。
所以车里很拥挤,还有脱鞋、打嗝和食物气味混合在一起,让关家树头昏脑涨,有种五脏六腑都发臭了的感受。
因此他很不愿意回到老家,而且他也不想见到大伯,这个人总是会做出各种事情让他不好过。
他不会再坐大巴车了,这次不会,以后也不会了。
关家树给袁憬俞打过去一个电话。
一直没有人接听他才想起来,袁憬俞这时候是在上课的,下午才能接到电话,他又把电话挂断。
关家树从巷子里走出去,坐上一辆出租车去了高铁站。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很久之前写的一点文风练习
小俞妈妈亲亲你 你个小宝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