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什么吩咐,若是有,少爷尽管交代给老奴。
”
岑兰生本想立刻走开,闻言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,“我……来找母亲,母亲不在书房。
”
孔妈妈答道,“少爷有所不知,夫人与将军天黑前便去了宫里赴宴,怕是要晚一些才会回来。
”
岑兰生轻声应了一句,并未多留,离开了此处。
他回到卧房里,仍是久久没有睡意,便坐在床边,盯着架子上摆着的黄梅花瓶出神。
屋子里烧着炉子,是暖和着的,岑兰生喜欢暖和。
他本是一条冷血的蛇,冷惯了,如今尝到暖和的滋味,便陷在里头不能自拔。
永远不能了。
岑兰生捏紧衣角,嘴唇抿着,眉毛微微皱着,一张脸看着心事重重。
他毕竟不过十三四岁,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装的老成,始终不过是孩童一般的年纪。
此时四下无人,他心里不安,面上也一道显露出来。
这是少见的。
可他无暇顾及,心里只想着,母亲明日会来么?会来看他的功课,会给他送点心么?即便母亲今日并非故意不来见他,为何连一个口信也没有让人来传?是将他忘了,还是不愿意费事,觉得他不会挂心?
岑兰生不知道,无论是哪一种,他只希望母亲明日能来。
他想见母亲。
很想。
*
伴鹤心乱如麻,在床上躺了许久仍是睁着眼睛,索性不睡了,从睡房里溜出去。
伴鹤四处逛了逛,这时候是寒冬腊月,夜里尤其冷,真是能冻死人的。
好在他穿得衣裳厚实,内里暖和着。
伴鹤走到一处偏厅,正想找个地儿坐坐,想一想脑袋里的心烦事。
谁料忽地听到一阵吵闹,定睛一看,一个人跪在雪地里,跟前还站着几个人。
伴鹤眼睛好,一眼就瞧出来最前头站着的是孔妈妈,身后两位是绿影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