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袁献容扶着额头,绿金护甲搭在扶手的木沿上,抬起又落下,发出几声细响。
喜儿迟疑道,“这……娘娘,陛下在等着您呢。
”
袁献容皱了皱眉,用手指轻揉着太阳穴,“不去,派人禀报一声,说本宫今日身子不适,不便侍奉陛下。
”
喜儿不敢多言,应了声是。
轿撵尚未走到慈善宫前,远远瞧见有人站在宫门外头,走近些才看清是内务府的杨公公,身后领着几个奴才,一个个手里端着东西。
落了轿子,袁献容睁开眼,扶着喜儿下轿。
“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。
”杨公公行了个跪礼,身后三个小太监跟着一起跪下。
“起来吧。
何事?本宫乏了,有事便快些说吧。
”袁献容斜了一眼几人,兴致缺缺,随手拨弄一下手腕上的红玉镯子。
杨公公应了声,不敢怠慢,马上将身后三个盒子依次打开,“娘娘请瞧,这是今年宫里最好的东阿阿胶,外加一件孔雀氅,一块碧水翡翠。
”
“别的宫里都没有,娘娘这儿是独一份。
娘娘,您瞧瞧这翡翠,是南下送来的。
”
袁献容看一眼翡翠,个头倒不小,伸手去摸,发觉入手温润,果然是好东西。
她摆弄了一下腕上的金镯,嗤笑道,“杨副总管,瞧你是这些时日油水吃得多了,倒有闲钱来讨好本宫。
”
杨公公哎哟一声,弯下身子道,“奴才们全仰仗娘娘,这点东西权当奴才们孝敬的。
”
“娘娘在宫中如日中天,奴才们理当给娘娘贺喜不是。
”
“东西本宫收下了,下去吧。
”袁献容摆摆手,绕过几人往宫内走去,临了补了一句,“你们的忠心本宫自然是清楚的。
”
“是,娘娘。
”
喜儿接过盒子,递给身后抬轿的太监,让他们拿进慈善宫。
待四下无人,喜儿笑道,“有劳杨公公了,知道娘娘喜爱翡翠,特意花了如此多心思。
娘娘虽嘴上不说,意思却是要您切莫心急,您离当上内务府总管的日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