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斥:“小五,不许插嘴,瞧瞧你这奴才说的什么话,叫二弟不高兴怎办?”
“哎,小的一向心直口快,是个粗人。
实在是多嘴,无意冒犯了二少爷,对不住对不住。
”小五笑着,装模作样地往脸上打了两下。
两人这一唱一和,将伴鹤险些逼出泪来。
屋里的书全是他搜罗来的,大多是旧的坏的。
小姐少爷们瞧不上,没人要,常常是丢了,他去央求打扫书房的丫鬟,不时能讨来两本。
赵明时每回来找麻烦,总要想方设法弄毁个一两本。
“时候不早,少爷,该到用早膳的时辰了。
”小五说罢,嫌弃地看一眼床上人,“要是沾上病气可不好了。
”
岑明时摆摆手,“急什么,我同弟弟道个别,多待片刻也无妨。
”
“二弟,过阵子我便要离府,去到京城了。
”
他轻轻哼笑一声,话头一转:“哦,想必二弟闭门不出,定是不知情的。
汴京的赵将军不多时要来府上,他已和父亲传了信,要挑选一个嗣子带走。
父亲昨日敲定,打算将我一人过继去。
”
“这一走,不知何日才能见到弟弟了。
”
岑兰生面上没有什么反应,淡淡道:“恭喜大哥。
”
岑明时炫耀完,也没什么兴致多留,带着小五出去了。
等人走远,伴鹤火急火燎地锁上房门,生怕人折返回来。
“公子,不要紧吧?”
“嗯,不必担心。
”岑兰生淡然看向伴鹤,费劲地一翻身,从枕下摸出另一本书,继续就着烛光看。
伴鹤见状,从地上拾起那本烧了一个角的书,检查一番,好在没有完全损毁,拍打几下藏进床底。
收拾完,伴鹤才想起食盒撒了,着急地说:“公子,我重新去备早膳。
”
“不必了,我不饿。
”
即便听到岑兰生说不饿,伴鹤还是悄悄溜出去。
屋内只留岑兰生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