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能缓解。
”他抿着唇,整张脸红透了,连右脸上那小片疤痕都隐隐发烫。
“韩医生,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?”袁憬俞忽然问,他趴在床上,直起一些身子,支着下巴去看韩其祯:“你先前说,不想同我苟合,后来我仔细想了想,确实不该去惹正人君子……”
“叫你来,有另一件事。
”
“这是最后一次喊你来宅子里了,先前的事我不会再提,也不去招惹你,好不好?”
“是我不对,明明清楚你是个老实的。
”
袁憬俞像一条蛇,一条看着温驯的蛇,缠人的时候却很紧。
他的声音是柔柔的,说出的话却是步步紧逼,钩子一样扎人。
这番话着实叫人想不到,韩其祯喉咙里发热,干巴巴的,缺点儿东西润润。
袁憬俞是齐太太,一个有夫之妇,如今名义上的丈夫仍然是齐海东。
他韩其祯呢?一个小小的医生,在上海滩里像一株草,谁都可以来踩一脚,怎么配和这样身份的人有染?
他不敢被袁憬俞引诱。
那天晚上他们乱了性,韩其祯的确是说了坏话,他骂袁憬俞是荡妇,不知廉耻,自己绝不会与其苟合,便落荒而逃了。
原本以为会等到齐家的报复,这几个月却一直风平浪静,袁憬俞没有再来找他,直到今日。
“夫人,我那日说的话……不是真心的……”
“不是真心要贬低你,我知道,你的为人……是顶好的……是我说错了话……”
袁憬俞笑笑,“又有什么关系?好多人那样说过我,其实有几分道理……”想起来,那天晚上韩其祯该是第一次,借着酒劲射了三四回精,将阴巢里的子宫都快要犁烂了。
韩其祯心里抖了抖,从进门到这会儿,他终于肯抬起头,去看袁憬俞:“夫人,日、日后我不来,谁来替这个位子?”说完他又低下头,似乎是怕脸上的疤被瞧清楚。
这么多年,从齐海东没有和外人私奔前,韩其祯便在府上给袁憬俞看病养身子,大到药方小到菜谱,好多是他制定下来,如今还在沿用。
袁憬俞似乎没料到韩其祯这样问,顿了顿才接下去,“前两日,家里已经去仁济医院寻大夫了,正有些眉目,说是过几日便定下来。
”
韩其祯半晌没有接话,心里发抖,颤颤巍巍地抖,这种抖是别人不能知道的,只有他一个人晓得是什么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