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吞完口水,在心里唾骂自己两句不要脸,太太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清楚明白,不能再肖想。
那对足不愿意继续踩着他,转而踩在地板上,脚趾头微蜷起一些,泛起淡红。
相九猛地闭上眼,到底是个没本事的,没过一会儿又睁开去看。
袁憬俞被他这些小手脚逗得忍不住发笑,不过听到年龄还是惊讶,亏他估算了一个二十七八,结果足足少了五岁。
长得这般高大,怎么才二十三?
年纪轻轻,难怪性子单纯直白。
家里的下人见自己向来是绕道走,唯独这个,跟只狗皮膏药似的,叫人看不清。
说他胆子小,偏偏敢打搅,说他胆子大,平日却不敢来找他。
袁憬俞仔细想了想,相九大概是上个月来的。
上个月月初,他在浴池里泡药浴,便发现有个人远远地偷窥着,故意露了些肉勾引,却没有见到那人露面。
后几日,他在书房看书,有一回在外头撞见人影,跑得快,没有看清脸,现在回想,身形的确是对得上。
这些事,袁憬俞向来不放在心上,这辈子惦念他的人多了去了,哪能个个都叫他费心?
“过来些。
”袁憬俞拢了拢思绪,才想起有一件事要做。
相九听话地爬过去,跪在袁憬俞的腿中间,他这回看清了袁憬俞这件绸衣的样式。
左右两片衣服,像衬衫一样,只不过没有纽扣,中间系住一根带子,打了一个结。
带子松了,底下也跟着松动,两条腿便敞露出来。
袁憬俞抬手,拍了拍相九的头顶,柔声道:“脸抬一抬,好涂药。
”然后拿起药瓶子,拧开小盖儿,用指尖沾了些药膏。
相九仰着脸,一双黑眼睛盯着袁憬俞。
这张脸很年轻,两只眼睛最讨人喜欢,不大不小,很无害的,像两只小狗眼。
方才哭过,眼周红通通的,反倒更像了。
伤大多是旧伤,除去磕头破了的地儿和脸颊,其余不必涂抹。
抹完脸颊,袁憬俞托着相九的下巴搁到大腿上,似乎方便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