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画面闪烁了两下,信号不太好的样子,随从接着道:“说是有重要的事和您商量。
”
林舸把手上的水珠甩干,拿干净帕子擦了擦往出去走。
“这老东西又有什么吩咐,走,过去看看。
”
实验室门打开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随从面不改色,仿佛看不见满地狼藉似的,反正一会会有人来收拾。
他如常递上新的西装外套,待林舸穿好,又双手捧过护手霜递了过去。
艺术家的手总是修长又白皙的,哪怕它沾满了看不见的鲜血。
林舸涂护手霜的动作也慢条斯理,不疾不徐,待到一切收拾妥帖,随从又拿出了香水,微微鞠躬示意。
“少爷,冒犯了。
”
林舸张开了西装外套,一阵水雾过后,身上的血腥味褪得一干二净。
他捋了捋头发,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,大踏步往前走去。
“走吧,去见我的那位好叔叔。
”
林舸到的时候,医生还在替林又元做检查,他在门外等了好半天,医生才夹着病历本从屋内走了出来。
林舸拉住他胳膊:“怎么样?”
年事已高经验丰富的家庭医生摇了摇头,长叹了一口气。
“尽快准备后事吧,少爷节哀。
”
林舸“蹬”地一下往后退了一步,医生已走远了。
林管家出来招呼他,眼圈也是红的。
“少爷,进来吧,老爷叫你。
”
林舸定定神,把西装外套的皱褶拉平下去。
“好。
”
因为化疗的缘故,他的头发已经掉光了,不得以戴了一顶保暖的绒线帽子。
大夏天的,屋里空调开到了28度,略有些闷热,整个房间因为没有通风换气的缘故,弥漫着一股病人特有的排泄物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