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余杭又从右手上摘了下来,小心翼翼放进盒子里,揣进了大衣靠近胸口的兜里,跟柜姐道谢后快步离去。
还得再去超市买点东西,免得让林厌看出个好歹来。
等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停车场的时候,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从她的车旁边跑了出来。
她跑过去一看,人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林厌的红色爱车被人用钥匙在车门上划了老长一道印子。
“妈的,流年不利。
”宋余杭把东西放在了引擎盖上,拉了拉车门,锁死的。
她悄悄松了口气,按开了钥匙,俯身拉开车门,检查着车内有没有丢失什么物品,所幸都还在。
又退了出来拎起礼物塞进了后备箱,内心内牛满面,盘算着回去该怎么跟林厌解释。
到了晚上,林厌大笔一挥这事就算揭过了,条件是:她在下不得反抗。
宋余杭迫不得已签订了丧权辱国条约。
毕竟是去见家长,看着这车门上老长一道印子,还是有些寒碜的。
林厌打电话叫人来拖走去维修,同时换了一辆新的,不那么骚包的,略低调的白色奥迪。
宋余杭吃惊地看着她换车跟换衣服似的,那辆报废在海底的宝马少说也市值过百万了。
林厌眉头一挑,吹了个口哨往过去走,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,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“开心吗?你傍上富婆了。
”
宋余杭替她开了车门,躬身:“富婆,请。
”
到了宋家,宋妈妈早已备好了两双崭新的拖鞋放在门口等着她们。
不是客用的,而是那种冬日里毛绒绒暖烘烘的棉拖。
宋余杭从鞋架上取下来给她:“妈,我们回来了。
”
宋妈妈听见门口有动静,在围裙上擦了擦手,转出了厨房,顿时一怔。
她那向来心高气傲的女儿蹲下身,替另一个女人轻轻揉着脚踝,话是埋怨,语气却是轻柔的。
“让你别穿高跟鞋,你看,脚又痛了吧。
”
林厌虚虚扶着她的肩膀站着,脸色微红,小声嘀咕:“还不是为了让阿姨有个好印象――”
也许是她站的时间有些久了,终于让沉浸在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