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腰往出去走。
“心疼啊,所以某个人肉偿就好了嘛。
”
林厌一挎包就甩了过去:“去死好嘛?”
出了商场,宋余杭把买好的东西全部塞进了后座,林厌又给宋母买了一些保健品,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的。
宋余杭替她打开车门,看她坐进去,自己这才开了驾驶座车门,系好安全带,挂挡出发。
林厌看她开车:“你知道去哪?”
宋余杭头也未回,唇角浮起了笑意。
“我猜的。
”
***
林厌把刚买的一束白菊靠在了墓碑前。
宋余杭往地上放了几罐可乐,还有一些小孩子爱吃的零食。
两个人并肩而立,风鼓动了衣角,扬起了她们的发梢。
林厌看着墓碑上熟悉的那张脸,女孩子不过十四五岁,笑得是那样甜。
她本应该有更美好的人生,却永远定格在了十五岁那年。
即使后来她们抓到了凶手,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可是也改变不了另外一些年轻的生命永远被剥夺的事实。
陵园的风有些大,林厌的手被冻得苍白,她哆嗦着从钱包里取出名片,看着打火机的火舌一点点吞没了它。
“我叫林厌,1976年生人,现年三十二岁,职业是法医,兴趣爱好是解剖,电话号码是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略微哽咽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,白灵。
”
“我们……有缘再见。
”
她终于完整地对白灵做了一场自我介绍,补上了未完的遗憾,可是却终究算不上圆满。
墓园的风骤然凛冽起来,将她手里残存的纸片吹上了天空盘旋着飞远。
宋余杭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走吧。
”
祭奠张金海的时候,她分外平静些。
这消息瞒不了她太久,林厌不是什么傻白甜涉世未深的小女生,她是心智成熟,专业经验丰富的法医,也有自己的人脉和渠道。
与其等她自己查到,不如主动告诉她,况且,宋余杭相信,她承受的起。
就算她承受不起,陷入愧疚的沼泽里,宋余杭也有勇气和信心一点点将她拉出来。
火光映照着她的眼角眉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