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最后只剩下自己独自面对追债人、失去一切希望的时候,锦林带上了随身行李,一个人在明崤山里游荡了一周。
那时候她想过会饿死在无人的林间,也总好过被地痞流氓抓住在折磨过中死去。
躲进山里的那一刻,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在山里的迷路的人,或许她会一直游荡下去,直到死亡。
锦林和盛安星不知不觉就聊了起来,讨论着野外生存技巧,盛安星是个很会聊天的人,无论从哪个切入点说起,他总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,勾着她一直说下去。
且他也见多识广,即使没有独自在野外生存的经验,相关的书籍和纪录片都看过一些,说起来的时候也能滔滔不绝。
聊天总会让时间过得飞快,第五小组翻过了一个小山头,在背面的溪谷中休息,苏仪湘脚被磨出了几个泡,实在走不动了,欲哭无泪地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,锦林拿出了指甲剪和碘酒给她处理水泡。
锦林蹲下身子,握住苏仪湘的脚,对方还害羞地缩了缩,锦林叫她别动,将水泡剪开,又用碘酒消了毒,最后贴上创可贴。
“我也不知道新买的运动鞋会这么磨脚。
”苏仪湘不安地蹭了蹭脚背,她一直觉得自己拖了后腿,抬起头,发现盛安星站在锦林背后,正眼神专注地盯着她。
似乎专注过头了。
心口的不安豁然扩大,苏仪湘清了清发哑的嗓子,正想开口,锦林已经将碘酒和指甲刀收回登山包里,起身去溪边洗手。
那些提醒的话都滚回了苏仪湘的喉咙里,而盛安星完全没有看她,他只是紧跟着锦林,蹲到她旁边,凑近了说话。
“你对谁都这么好吗?”盛安星想到锦林在开学之初也是那样尽力地帮助舒望。
“我带了派上用场的东西,举手之劳而已。
”锦林回答道,她洗完手没有擦干,直接甩了甩。
“如果是我呢?”
盛安星的声音很轻,就像无意间提起的某个假设。
锦林转脸望他,盛安星的眼睛很漂亮,如同浅棕色的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