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恍惚惚间,白丁做了很多奇怪的梦,梦到自己被黑白勾魂使勾走了魂魄,梦到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,遭受到各种可怕的折磨。
那些折磨和痛苦都无比的真实,然后……她终于醒了。
睁开眼睛的时候,她发了很久的怔,竟然有一种终于逃出生天的感觉。
“还好么?”耳畔,有人在问。
很熟悉的声音,听起来有一种安心的感觉,白丁侧过头,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。
是白乙。
她愣愣地点头,然后又摇摇头。
“怎么?哪里不舒服?”白乙几乎是立刻问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白丁竟然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急切和担忧,她愣了一下,才舔舔唇,道,“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。
”
真的很可怕,连这样提起来,都会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。
白乙静静地看了她一阵,轻声道,“没事了,只是梦。
”
他的眼神温和而安宁,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嗯。
”白丁点头,感觉心里平静了一些。
白乙微微笑了一下,伸手抚了抚她的额。
白丁愣愣地看着他,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书吧大叔抱着白小喵走进来的时候,正好瞧见这一幕,见白乙半句不提孽镜地狱的事情,也没有告诉白丁这一路有多么的凶险,只轻描淡写一句“只是梦”带过,再次叹息。
感情那种东西,就和沼泽一样凶险。
如果说上辈子是白丁深陷其间。
那么这辈子,分明是白乙泥足深陷。
不过这些东西,从来都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的。
梦里往夕
醒过来的时候,白丁身上的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
身体的蜕变和那些吞下的内丹都让她的身体里储蓄了巨大的能量,更何况,叶幸那一箭终究是在潜意识里手下留情的。
只是从醒过来起,白丁就仿佛失去了受伤的那段记忆,一点也没有提起是怎么被叶幸伤到的,也没有再提起叶幸这个人。
回到学校的时候,已经临近期末考试了。
从图书馆出来,经过小卖部的时候,白丁又撞到了以多欺少的一幕,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围着一个纤瘦的少年,很熟悉的场景。
在这个校园阴暗的角落里,这种事情是屡见不鲜的,白丁本来也没有想要多管闲事,可偏偏那个领头的家伙十分的眼熟,尤其是那一小撮挑染的红色短发,真是该死的熟悉。
“死书呆,你听清楚没有,不准再粘着白丁了,给我离她远一点!”那家伙啪地一声拍在纤弱少年的肩膀上,声音听起来煞是凶狠。
嗯……又关她什么事了?
白丁停下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