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今天,那扇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。
岑知木以为自己看错了,使劲眨眼,走过去,往门缝里面看。
里面有很远的说话声,说话的人似乎在某个房间里。
岑知木深吸一口气,抬手敲了敲门,“虞弦,是你回来了吗?”
门在他的敲击下缓缓开启一条更大的缝,岑知木从门后探入半个身子,“虞弦?”
卧室的门打开,虞弦的小叔从里面走出来,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,戴眼镜,房产中介打扮的人。
岑知木愣愣地看着他们,“你们干什么啊。
”
虞弦的叔叔转头告诉中介:“你自己转转。
”随后朝岑知木走过来。
他屈指在岑知木的头顶弹了一下,叫他“小鼻涕鬼”:“怎么没去上课。
”
岑知木说:“今天是周末,我刚从补习班回来。
”
中介已经独自走到虞弦的卧室前,推开门,站在门边拍照,还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什么。
岑知木强忍着不悦,问虞弦的叔叔:“你要把房子卖掉吗,卖掉虞弦的房子?虞弦知道吗?”
叔叔无奈道:“我倒是想卖掉,虞弦不肯答应。
”
他说:“房子需要人气,太久不住人会坏掉,我准备把它租出去。
”
他一边说着,好似发现了什么,伸手比划了一下岑知木的身高,“鼻涕鬼,你长高了吧。
”
岑知木低头看一眼脚上的雪地靴,为了方便在雪地上行走,雪地靴做了厚厚的底子,但他面不改色地说:“是啊。
”
虞弦的叔叔感慨地笑笑,“上次见你还是半年前呢,那时候你只有这么高。
”说完把手放到岑知木旁边,往下压了压,停在岑知木耳朵的位置。
“啊?”岑知木说:“你记忆出问题了吧,我没那么矮。
”
“是我记错了吗。
”虞弦的叔叔靠在玄关柜上思考了一会儿。
当时岑知木总和虞弦待在一起,虞弦的个头很高,岑知木努力抱着他,想让他靠在怀里的时候,还需要踮起脚。
因此,在虞弦叔叔的记忆里,岑知木是一个非常难缠的,矮个子的小男孩。
他摸着下巴,打量着岑知木,发现岑知木不和虞弦站在一起时,看上去其实挺高的。
于是虞弦的叔叔说:“少和高个子一起玩。
”
岑知木气呼呼的,不想和他说话了,又很想知道虞弦的近况。
他磨蹭了一会儿,问道:“虞弦最近怎么样。
”
“我是海市人,”虞弦的叔叔耸耸肩,“他在首都上学,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样。
”
岑知木失落地哦了一声。
他很久没和虞弦见面,想知道他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