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严梁胥约了岑知木去图书馆买学校老师推荐的教辅资料。
休息日的图书馆人来人往的,除去给孩子挑选读物的大人外,更多的还是像他们这样的学生。
岑知木今天完全不在状态,进门的时候居然撞到上了书店的玻璃门。
他捂着鼻子退后两步,晕乎乎地跟玻璃门说对不起。
严梁胥有点受不了,把他拽到自己旁边,从打开的那扇玻璃门走进去。
岑知木又和他说:“谢谢,谢谢班长。
”
没错,经过上次的“管不了那就换个能管得了的人来干”事变后,严梁胥依旧是他们班的班长。
因为经过年级主任那一闹,班长的位子变得很尴尬,大家都不想当这个班长。
更何况学生和老师永远站在对立面,年级主任不喜欢严梁胥做班长,那么学生们就拥护严梁胥继续当他们的班长。
严梁胥对这些东西全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,老师让他当班长他就当,不让他当班长他就不当,就是这么简单。
在岑知木第四次发呆,错过他们要找的书,直接从书架前走过去的时候,严梁胥叫住了他。
他从架子上抽出那本书,用探究的目光望着岑知木,问他:“你不舒服?”
岑知木的脸白白的,总是走神,精神不济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状态不好,像是生病了。
岑知木顶着一副很不好的表情,说着毫无可信的话:“没有,我很好。
”
严梁胥站在原地不动,抱起胳膊盯着他。
岑知木被他看得很不自在,最后崩溃了,投降了,破防了。
他说:“昨天晚上,我被我最好的朋友从家里赶出来了。
”
“最好的朋友,”严梁胥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,忽然变脸了:“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。
”
岑知木:“……”
“大哥啊!”他抓狂:“重点是这个吗!”
“重点为什么不是这个,”严梁胥生气地说:“他也给你讲题吗?陪你出来买材料吗?”
岑知木理直气壮地说:“他会,他当然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