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来,分化期真的到来,他也走上了一条和Alpha兽性缠斗的不归路,几度想要割除腺体,去掉这如同鬼魅如影随形的气味,让这副躯体遁入真空,干干净净,没半点气息。
直到祝知希出现,他清醒地看见占有欲浮现,清楚地意识到标记欲望的产生,而这一切欲望的对象甚至是一个无法被标记的人。
他的前半生好像一直在为得不到的东西挣扎。
然而,当傅让夷察觉到,祝知希很想闻到他信息素时,内心的愉悦荡起涟漪。
原来这一次的“得不到”,是双向的。
“我可以亲手做吗?”
店长有些惊讶:“当然可以,不过工序很繁琐,过程也比较复杂,可能会耽误您的时间。
”
“没关系,我想试试。
”
提取、挑选香料、萃取气味、融合、反复调试,整整一周时间,傅让夷每次都亲自去。
他一点也不觉得繁琐,相反,他甚至觉得很有趣,就像做实验,像复原一件古物,他有的是耐心。
但真的完成之后,他却有些忐忑。
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赤.裸裸了?和脱光了衣服站在对方面前有什么区别?会不会太自我意识过剩?没闻到之前全凭想象,真的闻到了,会不会失望?
这份忐忑,在蜡烛燃烧的时刻,仍有余波荡漾。
他们面对面坐在地毯上,中间隔着一只燃烧的蜡烛,都屈着膝盖,双腿微妙的交错,却又不碰到彼此。
祝知希格外安静,不知何时,他闭上了眼睛,薄薄的眼睑浮动着,眼窝不深不浅,感觉摸上去很柔软。
然后他睁开眼,摇曳的火光点亮了这对本就清透的瞳孔。
“比我想象中还好闻。
”他说着,耳畔隐约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绯红,“原来我每天出门都这么香……”
心跳忽地加快。
玉白色的蜡烛融化得愈发泛滥,滴滴答答,淌在透粉色的烛台上。
傅让夷盯着他,安静地凝视他脸上的每一处小细节,不说话。
渐渐地,犬齿有些发酸,像青春期的智齿在作祟。
祝知希垂眼,很深地吸了一口气,将蔓延在空气里的气味都卷入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