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让夷没刹住,差点儿撞上。
他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祝知希的胳膊,怕他摔倒:“怎么了?”
“我突然想起来,昨天我给我爸打电话,他问我,过年能不能带上你回我家那边过。
”祝知希挠了挠脸,“当然我知道这不在我们的合约里,而且又是比较特殊的日子……”
“很多人一起?”傅让夷问。
“不会。
我们不和亲戚一起。
”祝知希摇头,脚后跟踮起又放下,来来回回,“就我爸、大祝、你,还有我,我们四个一起,要不要来?”
一片雪被吹到他睫毛上,傅让夷抬手,拂去那雪花,说:“我和家里打个招呼。
”
祝知希满意地笑了:“那说好啦,我可去给老祝大祝复命了。
”
“嗯。
”
傅让夷并不介意去祝知希家过年,甚至比回傅家要轻松些。
唯一的一点压力来源于自己的大舅哥。
自从在医院那次,他现在见到祝则然就像见到了避孕宣传大使,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他拉去做避孕科普教育,或者直接被绑去结扎。
后者的可能性还大一点。
“你想什么呢?”
“你哥。
”
“啊?”祝知希猛地拽他,“你这样好吗?”
傅让夷:“不好,属于PTSD的那种想法。
”
祝知希忽然站定,踮起脚尖,两人早已离开了小广场,聊天间已然来到了明德楼下,这里人来人往。
他的突然靠近吓了傅让夷一跳,还以为祝知希要当众做点什么续命。
不过下一秒,祝知希就伸出手掌,接在傅让夷大衣前襟下,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两下他胸口,就在他莫名之际,他又合掌,搓了搓,伸出食指中指,抵住了他两边太阳穴,然后揉巴揉巴,搓了半天。
“你在干嘛?”
“给你洗脑子。
”祝知希一本正经,“上次牵了小羽你都知道洗手,想了祝则然那种坏东西必须得洗脑子。
”
如果不是回头的学生太多,傅让夷会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