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受了一点,但并不多。
冷空气冻手,祝知希把手揣进兜里,摸到了红狐狸的两张名片,一口气愈发不顺。
他拿出名片一闻,也是花香味儿的。
该死的花香,谁都闻得到,就我闻不到。
花园里人不多,几个小孩儿在玩雪,其中一个小胖子追着另一个小矮个打雪仗。
他走着走着,来到一棵松树前。
跟着我干嘛,又不追上来,就这么一路跟着。
祝知希心里不爽,在树下站定,看着两个裹成团子的小屁孩儿窜来窜去,恨不得从地上抓起雪跟他们一起打雪仗。
小胖子被追到树下,脚下一滑,摔倒树干上,祝知希吓了一跳,下意识想去扶,没想到胳膊被拽住,人先被扯进怀里。
哗啦松树上的雪被震下来,落了一地。
祝知希幸免于难,只沾到一点。
他张了张嘴唇,几缕白茫茫的雾冒出来,衬得他眼睛愈发明净透亮。
傅让夷伸出手,拨了拨他头上沾到的雪,也松了手,退开些距离。
祝知希后退更多,距离一下子拉很开。
他闷声道: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
傅让夷沉声道:“回家。
”
谁要跟你回家。
祝知希随口扯了个谎:“我约了人,不回去了,你自己先走吧。
”
傅让夷皱眉,问:“谁?”
“一个朋友。
”
“什么朋友?”傅让夷追问,“哪位朋友?”
祝知希:“你不认识。
”
“不认识?”傅让夷阴沉着脸问,“你这个朋友没有名字吗?”
祝知希被追问得有些破防:“你这人真奇怪,我就不能有你不认识的朋友吗?当初是谁说的,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,假结婚而已,你一直在提醒我这件事,怎么现在自己忘了?”
傅让夷的关注点又一次偏离:“你这次没断片。
”
“对,我没断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