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兴趣还是喜好,都很相似,话题也很投机,都顾不上吃东西。
我们从咖啡厅出来,又买了热红酒,在街上边走边聊,直到天黑才分开。
”
祝知希的呼吸都变得迟缓。
在傅让夷不疾不徐的“讲述”中,他恍惚间听见了自己的声音,每一句、每个字,在不同的时空与此刻的傅让夷交错、重叠。
“我那天晚上都睡不着,立刻约了第二次见面,然后就是第三次、第四次,我和他说起之前去国外考古的经历,他说他会一些土耳其语,还说给了我听。
”
傅让夷甚至笑了一下,复述了他当时说过的那句土耳其语。
“他用土耳其语说自己是中国人,很喜欢小狗和小猫,我骗他,说我听不懂,他说听不懂就好,我偷偷骂你呢。
”说着,傅让夷偏过头,对着他露出一个很淡的笑。
祝知希愣愣地望着他,头脑一片空白,一颗心涨得极满,有什么快要溢出来了。
当初斩钉截铁说着“不可能”的家伙,复述了由他编织出来的“想象”,却在里面添加了连他都不知晓的真实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失去思考能力的动物,傅让夷为他铺开一片毛茸茸的地毯,他就这样,头脑空白地扑上去,滚来滚去。
怎么办?
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。
祝知希偷瞄了傅让夷的侧脸,从眼睫到鼻梁,最后滑落到微微张合的嘴唇。
“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就问他:考虑和我结婚吗?”
听到这里,桌上的Omega同事捂住了嘴,小声惊呼起来。
大家都开始打岔、起哄、调笑,傅让夷招架不住的时候也不过是眯了眯眼,还是笑着,过了一会儿,将谎言说完。
“然后我们就领了证,结婚了,确实有点仓促,所以还没办婚礼。
”
“之后肯定会办的吧!”
“这么甜蜜,怎么可能不办啊?”
“哎夏天吧,夏天在海边弄个沙滩婚礼,可漂亮了。
”
“夏天好热啊,秋天好。
”
听到同事们热心的展望,仿佛是即将发生的事,但时间上,也已经超出了六个月的界限。
傅让夷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收敛,也从这个幻想游戏的回档中走了出来,结束了这场独角戏。
“来来来大家干一杯,祝福小两口长长久久啊。
”
同事们纷纷举起杯子,于是他也端起茶杯,和所有人一起碰了碰。
他发现祝知希还是出奇的安静,也有些迟钝,碰完杯没有立刻收回手,于是又单独和碰了碰他的玻璃杯。
当的一声,祝知希的魂儿被唤了回来,立刻收回手,低头猛喝,真的干了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