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。
房间再度静下来,光线晦暗。
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燃了一半,滴滴答答的蜡油凝固得很不像样,烛光微晃。
祝知希一沉默,傅让夷心情就开始变差。
归根到底,他还是像只低等动物一样,被信息素操控,失去理智,做了自己最不愿意也最痛恨的事,强迫一个并不愿意的人,用各种手段满足自己根植于基因里的繁.殖欲。
太恶心了。
而且这个人还是……
“傅让夷。
”
在几近崩溃的边缘,他忽然听见祝知希叫他的名字,于是回了神,看向他。
不知什么时候,祝知希已经坐到了床边,挨得很近,望过来的那双眼睛比烛火还明亮。
“你猜的没错啦,是发生了一些事。
但是……”祝知希红着脸,语气很随意,但在对视之后,又撇开视线,“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,是我们俩一起做了什么。
”
傅让夷愣住。
“你别把人看扁了,我又不是Omega,一闻到信息素就腿软流水被动发情。
是,你的信息素是很强,但还操控不了我的意志。
就算你想霸王硬上弓,我不给你机会,照样可以反抗。
”
他说着,晃了晃手里的绳子,得意地哼哼了两声:“顶级Alpha又怎么样,我说绑就绑。
”
但这些话说出来,祝知希多少也有些心虚。
他是清楚一个易感期顶A到底有多恐怖的爆发力的,也亲身见证了某Alpha易感期还能诈骗的智商。
但后来发生的事,的确不是一个人的责任。
他骗不了自己,的确有很多次拒绝的机会。
本来很好。
傅让夷忘了,他也想当做没发生,大家回归正常轨道。
但他不想让傅让夷胡思乱想,陷入泥沼之中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傅让夷回过神,声音很哑。
“这很重要吗?我又不介意。
”
这不是故作潇洒,祝知希是真这么觉得,重要的不是他现在恢复正常了吗?
不过,或许是因为心有余悸,他好像忽然产生幻听。
咯吱咯吱。
这声音昨天时不时就出现。
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,他弯下腰,拉起懒人沙发的一角,像拖尸体一样,准备回自己房间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