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
不会是我病情加重了吧?
他看了眼手心的倒计时。
[47天01时42分05秒]
心有余悸,他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走进去。
房子里静悄悄的,一切如常。
他第一时间瞥了眼主卧,想起昨晚傅让夷的状况,还有祝则然的胡言乱语。
一番挣扎之后,祝知希还是快步朝主卧走去。
门没关,他站在门口往里望了一眼,里面很昏暗,窗帘紧拉着,没开灯,床上被子不像平时那样整洁叠好,是散开的,但被子里明显没人躺着。
“傅让夷?”
好奇怪。
傅让夷会任由房间乱成这样去上班吗?
他甚至去敲了主卧卫生间的门,又出来看了一眼客卫,都空无一人。
还真不在家。
算了。
先拿笔记本吧。
关上客卫的门,走过安静的走道,打开次卧门,笔记本就在书桌上,祝知希走近。
但忽然间,他皱了眉。
房间是一眼望到头的空荡,一切都和离开时没分别。
可他分明听见沉重的呼吸,还有一些窸窣的动静。
祝知希放轻脚步,谨慎排查,顺手从放在门后的登山包里拿了点工具,背在身后。
越靠近,他越是确认,声音的来源是房间里的帐篷。
于是他小心靠近,直到来到帐篷合起的帘幕前,半蹲下来,单膝点地。
他握紧撬棍,猛地掀帘,却愣在原地。
帐篷里竟然是傅让夷。
里面光线昏暗,空间狭小,傅让夷侧躺着,身体蜷缩起来。
他只穿了件很薄的米白色亨利衫,领口敞开,最上面的几颗扣子都没扣。
宽阔的肩膀和胸膛把衣服撑得很满。
祝知希忽然有些脸热。
两天前,傅让夷路过他房间,用教书育人的语气点评了一堆:房间不整洁、衣服乱放,连最基本的次净衣区都没有。
当时他很不服气,像个小孩一样被教育了,觉得丢人,急于找个藏衣服的地儿,于是把这些只穿过一次的衣服都塞进了帐篷里,拉上帘。
自欺欺人地实现了房间的整洁。
可现在,这些衣服,还有帐篷里的兔毛毛毯,几乎把傅让夷淹没。
这……什么嘛。
是谁说自己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