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在坐板的裙摆。
林听生怕自己会弄不见这封信,想赶紧将那些内容背下来。
她自己背下来,硬是要拉上段翎一起背,防止背错、背漏。
其实以林听的记忆力,很快就背下来了,可她还是一遍遍地重复背,直至回到段家才停止。
林听大步流星进府里:“我们现在要不要去跟母亲说?”
“改日再说也不迟。
”
林听那股兴奋劲儿差不多过去了,冷静下来:“行。
此事听你,改日再说,我们回房。
”
回房途中,他们经过挂满祈福带的大树,段翎驻足看。
林听向前走了几步,见他没跟上,又退了回去,站他身边:“你想把这些祈福带都撤掉?”
祈福带的红晃过段翎眼睛:“不是。
几天前,我想找你写的那条祈福带,但怎么也找不到。
”
提起此事,林听脑海里浮现段翎在雨后那晚跑出来找祈福带的画面。
她当即爬上大树,找出自己挂的祈福带:“给你。
”
段翎抚平祈福带。
“你一找便找到了,我那晚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它。
”
“现在找到了也一样。
”
段翎看过祈福带上的字,轻怔:“你写了我?”祈福带上面写着:愿段翎,段子羽得偿所愿。
得偿所愿。
他默念道。
林听摸了摸鼻子:“不能写你?”她以前和李惊秋去寺庙拜佛时给李惊秋写过一条祈福带了,就把这次祈福的机会给段翎。
“你为什么写我?”
“想写就写了。
”她转移话题,“外边冷,我们快回去。
”
在大冷天里洗热水澡是最舒服的一件事,林听一回房就要水沐浴。
沐浴到一半,段翎如蛇般从她身后吻过来,他唇贴过她侧颈、耳垂,辗转落至她的唇上。
气息因接吻纠缠,难舍难分,段翎以这种方式确认她时时刻刻呼吸着,不会再突然没了呼吸。
林听握着的巾帕掉入浴汤,啪一声,水花四溅。
有不少水溅到了段翎身上,弄湿仅有的一件白色里衣,也有几滴水溅到他的眼睛,又沿着睫毛掉落,砸到林听的锁骨上,烫得她指尖发颤,情不自禁抓紧浴桶。
段翎侧了侧头,轻咬她被浴汤热雾熏红的脸颊,又回到她的唇,舌尖跟鲜红蛇信子似的舔舐。
他放手进浴汤里。
浴汤的涟漪不断,段翎缓缓地曲起一根手指。
林听反过来咬住他的唇,咬破皮,咬出血。
段翎低吟。
林听听着段翎的喘声,用力地扯了他一把。
段翎被她扯入能容纳二人的浴桶中,水顿时溢了出去,他们面对面地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