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正常,但怪瘆得慌。
毕竟林听才刚死不久,大家在伤心落泪,他竟还笑得出来。
难道段翎一点也不伤心?
今安在努力忽略心中的怪异感,没说什么:“你放心。
我既答应了她,就一定会做到,接下来的几天早上,我都会送画来的。
”
即使今安在也不明白林听要分开给画的意图,但会照做的。
段翎“嗯”了声。
今安在又瞥了眼灵棚,没再进去看林听。
不看会不舒服,看了会更不舒服,他决定不看了:“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了。
”
段翎摩挲着画,唤来不远处的仆从,让他们送今安在出门,语气如常道:“今公子慢走,我还要回去守着,就不送你了。
”
今安在走了。
段翎站在原地一会,脸上的笑容淡了些。
院子空旷,冷风从四面八方而来,呼呼地吹着他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丧服和手中的画。
他先回房放好这幅画,再回到灵棚和李惊秋一起守着棺材里的林听。
虽说如今时辰不早了,但偶尔还是会有几个人来吊唁。
林家的人姗姗来迟。
他们是林听名义上的“娘家人”,却这么晚才来吊唁。
李惊秋当作没看到他们,可林三爷硬是要往她跟前凑:“乐允这丫头真是没福气,好不容易跟子羽成了婚,年纪轻轻的就……”
“滚。
”她知道林三爷不是在为林听的死伤心,而是在为他自己不能再借段家升官伤心。
毕竟很少男子丧妻会不再娶,再娶后一般不会管已死妻子的娘家。
林三爷不满了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再怎么说,我也是乐允的父亲。
”
李惊秋抓起东西就往林三爷身上砸去,质问道:“你还有脸说你是乐允的父亲?我们大家为乐允祈福的时候,你在哪儿?乐允去世的时候,你又在哪儿?”
林三爷躲避不及,被砸鼻青脸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