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另一个蒲团上,同样一跪三叩首,柔声说着祈福之言。
段父不善言辞,没说话,只是陪着她们一起朝天跪拜。
高墙之外,停着辆马车。
踏雪泥揭开马车帘子走下来,看长得比墙还要高半截的大树,上面飘着一条又一条祈福带。
他拿着自己从寺庙里买来的祈福带,在想用什么法子把它挂上那棵树,又不惊动院子里的人。
毕竟祈福带要在祈福当时挂才有用,过了时辰再挂就不算了。
高墙之内。
林听跪到李惊秋跪过的蒲团,段翎跪到冯夫人跪过的蒲团。
他们对视一眼,像当初成婚那样一起拜了下去。
片刻后,起来的人只有段翎,林听没再起来。
他似意识到了什么,偏过脸,碰了下她的手,低声唤:“乐允。
”
其他人很快也察觉到不妥,李惊秋当即推开他们,冲上来,抱起晕倒后没了呼吸的林听:“乐允,你睁开眼看看阿娘。
”
林听闭着双眼,面容安详,像睡着了,双手无力地垂下来。
她指尖擦着段翎的手过。
段翎想握住她,却只握住了吹过来的冷风,扑了个空。
不远处,段馨宁愣在原地,就连今安在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他们不是正在为林听祈福,她怎么、怎么就这样了。
他想上前查看,却又怕得知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李惊秋探得林听没了呼吸,撕心裂肺地喊道:“快去找大夫,我求你们了,快去找大夫!”
冯夫人忙应:“好。
”
自从林听得怪病,段家就常备着两个大夫,冯夫人赶紧叫下人去找他们来。
可两个大夫把完脉都只有一句话:“请节哀。
”
他们不得不承认,林听死了,死在了他们为她祈福的这天。
李惊秋放声大哭。
此时此刻,有一阵风刮过高墙之外,吹走了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