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我今天想为你挽发。
”
林听看镜子里的段翎,他墨色长发披散着,白色里衣素净如雪,腰间细带垂落,隐约地勾勒出腰腹的形状,劲瘦得恰到好处,不羸弱,透出一股有力量感。
她收回视线,打开抽屉抽出几条五颜六色的丝绦,又打开首饰盒挑选出几样首饰,摆到桌面上,算是默认他为自己挽发了。
段翎专注地给她挽发。
仆从悄无声息地送早膳进来,放下就走人。
林听得怪病,将不久于人世的事,她们都知道了,毕竟好事不出门,坏事则传千里。
林听不是没能感受到府中的气氛因自己发生了变化,但她暂时没法改变,于是当看不到。
段翎给林听挽好发后,又给她换上一套鹅黄色的长裙。
等林听穿戴整齐,他才去收拾自己。
他们正准备用膳时,段父来了,想跟段翎聊一些事。
段翎带上林听去见段父。
段父见段翎带林听到院子见自己,愣了小片刻。
他听说段翎最近去哪儿都会带上林听,但不曾想段翎会做到这个地步,他们在府中的院子见面也要带上她。
他有些话不好当着林听的面说,一时间面露些许为难。
可素来观察力强的段翎此刻跟没瞧见段父脸上一闪而过的为难似的,淡淡道:“父亲。
”
林听没喊段父,自从她知道段父将段翎送去当药人的事,对着他就喊不出这“父亲”二字了。
段父并未留意。
他叫院中的仆从退下,开门见山问段翎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世安侯爷通敌叛国的事了?”
此事非同小可。
不久前,世安侯爷和夏子默在安城打开城门迎接叛军,加入叛军的消息已传至大街小巷。
嘉德帝本就因为皇后病逝,陷入悲伤中难以抽离,得知世安侯爷背叛自己后,他悲怒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