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收回手,摸着长须,沉吟道:“说来也怪,我方才给这位姑娘把了三次脉,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脉象都显示命不久矣,可中间那次却与正常人无异。
”
段翎抱住林听的手微动,又是这样,她的脉象会时好时坏。
今安在追问:“既如此,您为何说她得了不治之症,不是说中间那次脉象与常人无异?”
大夫一脸“你有所不知的”表情,解释道:“正因如此才危险,难保哪一天死脉会占上风,夺了姑娘的命,所以老朽才说姑娘得了不治之症,无药可治。
”
他又道:“不过从姑娘的脉象来看,死脉也有可能会忽然消失,只能说一切得看老天了。
”
今安在还是没法相信,双手紧握成拳:“真的无药可治?”
大夫也知道他们难以接受:“老朽骗公子作甚?我们这些当大夫的,自然希望能够多救几个人。
可姑娘的病过于古怪,脉象时不时还会变,实属是前所未闻。
”
段翎一言不发,给了诊金就带走林听。
林听还处于昏迷中,纹丝不动,像睡着了,又不像,因为她睡着了会动手动脚打人。
今安在又跟着他走出医馆:“你这是要带她回去了?”
段翎碰过林听还有温度的皮肤,再捻过她的长发,声音没有变化:“我去找别的大夫。
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
”
他头也不回,没说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,今安在紧随其后。
短短两个时辰内,他们找了几十个大夫,诊断结果都一致。
今安在忍不住问:“段大人,林乐允之前是不是出现过这种情况?”
段翎五指穿过林听垂下来的手指,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回握他,没有一丝一毫反应:“从安城回京城的路上出现过一次。
”
今安在很少看到林听这么安静,非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