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段馨宁可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太子这人。
段翎撩开林听被风吹到脸旁的丝绦,又握住她的手,摆正油纸伞:“令韫跟他没有来往。
”
林听怀疑太子对段馨宁有意,否则他不会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段馨宁腹中的孩子,太子妃以前也不会那么关心她婚姻大事。
“乐允,二哥。
你们怎么还不进去?”段馨宁喊他们。
林听拉起段翎就往里走。
驿丞早为他们准备好房间了,见人进来就往楼上引。
林听和段翎住在同一间房,段馨宁在他们隔壁,太子则在他们对面。
林听刚进房间里放下行囊不久,驿卒便来给他们送晚膳了。
她开门时,看到有另一道瘦削的人影从远处走过,背对这个方向。
他一袭布衣,有腰牌,瞧着也是个驿卒,要去给其他人送饭。
来送晚膳的驿卒见林听挡在门口不让他进去,小声提醒:“姑娘?天冷了,饭菜都趁热吃。
”
林听侧身让驿卒进去。
驿卒放下饭菜就出去了,她摸着扁下去的肚子,提起竹箸吃饭,怕自己吃得太快,把菜全部吃完,先夹点到段翎的碗里。
段翎不紧不慢吃着。
林听顶着一张秾丽的脸狼吞虎咽:“照我们今天这样的脚程,还要多少天才能回到京城?”
“十来天。
”
陆路比水路要慢很多。
林听迫不及待想回家看她母亲李惊秋了:“好。
”十来天,她应该还没死,她们能见到面。
用完膳,林听离开房间,到官驿楼下转转,顺便散食。
她就是个闲不住的人,还把段翎带上。
虽说段翎在今早履行“离开安城便解蛊”的诺言,解开了他们体内的难离蛊,离得远也没事,但林听早已习惯去哪儿都带上他。
外面还有雨,她走了一圈,走到屋檐下,留下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