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摇晃着。
段翎一把将她按了回去,他的手也跟着回去。
她呼吸不畅,仰起头咬他唇角:“我真没有。
”
他顺势吻她侧脸。
她忽然推开段翎,这一刻,他眼底罕见地交错着多种情绪。
下一刻,林听又主动吻上来,在换气间隙,她额头抵着段翎的,呼吸纠缠,感受着他染了淡淡茶香的手指,她皮肤内里也似也染了茶香:“你信我可好?”
段翎没回答,反过来握住林听的手,贪婪地吻着她,带有一丝似怨夫般的求而不得与不安。
林听咬破了段翎的唇角,他感觉不到疼似的,还想她多咬几口,让他感知到她此刻就在他身边,可林听只咬了一口就没咬了。
刚入夜,房间烛火还没点,周围昏暗,他们却能看清彼此。
段翎盯紧林听,她不甘示弱地回视。
他看久了,想用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,怕自己会再被她眼睛骗了,结果被她一巴掌打落。
林听打人的力度并不轻,直接将段翎的手打红了一大片,不过也有他皮肤容易留痕的原因。
“捂什么捂?我都不怕你看到我的眼睛,你怕什么。
”
段翎又笑了,在黑暗里的那只手这时才动了下,指尖曲起,像以往那样勾过在茶桌上落有露水的两片花瓣:“因为我发现你的眼睛跟旁人的不一样,会骗人。
”
林听踹了段翎一脚,鞋底结结实实地踩在他衣摆上,但不是因为他的话,而是身体本能,她重申道:“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。
”
他轻捏花瓣:“你喜欢我是真,喜欢旁人也有可能是真。
”
段翎在大燕见过很多三妻四妾的男子,也见过喜欢豢养诸多面首的贵女,她们对每个面首都是喜欢的,不然也不会收他们入房。
这世上有个词叫“喜新厌旧”,再好的皮囊,看多了也会厌倦。
林听会因为皮囊喜欢他,也会因为皮囊厌倦他,喜欢上旁人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