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翎没顾自己有巴掌印的脸,从林听身后吻了下她的肩。
*
翌日,林听睡到中午才醒,还赖了会床,要不是饿到肚子叽里咕噜地叫,想起身吃点东西,她恐怕还会赖到下午都不起来。
至于段翎,她想他应该早起去办差了,并不在房间里。
林听唤仆从送水进来,伸了个懒腰,又打了几个哈欠,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,慢腾腾地坐到镜子前梳头发。
还没梳到一半,她打起瞌睡,趴到桌上睡着了。
仆从送水进来,见林听趴在桌上睡着,不知该不该叫醒她。
这时,有人从房外走进来,越过她们,行至林听身边,拿出她卡在发间的檀木梳,再捧起她的长发,不疾不徐接着往下梳。
仆从看到段翎,放下水就出去了,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头发被檀木梳梳过,有点舒服,林听睡得迷迷糊糊的,还以为仆从进来接着为自己梳头挽发了,念叨一句:“好舒服。
”
如果换作以前,林听会闻到段翎身上的沉香,但今天不行了。
经过昨晚,她身上的沉香味道不比他淡,兴许还要浓郁半分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
林听依然趴着,闭着眼道:“我想吃炙鸡、烧鸭、蒸软羊和红烧猪蹄,这几样菜一起吃有点腻,还要一碗酸梅汤,去腻。
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”
不对,这声音不是仆从的,是段翎的。
林听眼皮一动,睁开眼睛:“你今天又不用办差?”
段翎打开林听的首饰盒,拿出丝绦和发饰:“我把一些事交给手底下的锦衣卫去做了。
”
林听明白了,也就说他原本是要办差的,但临时改了主意。
她坐直身子,看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段翎,他左脸比右脸红了点:“你的脸怎么了?我说的是左边,比右边好像要红一点。
”
“不小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