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蒙蒙亮,光线很暗,没点烛火的房间也一样。
林听适应后能清楚视物,转动手腕,活动筋骨:“睡不着,想出去练练武。
”练武出一身汗,应该能平复心情。
段翎也知道她会一点武:“你武功是谁教的?”
林听抽出丝绦,绑了个高马尾,没隐瞒:“今安在教我的。
”哪怕她不说,他见过今安在用武,也能发现他们的招式相似。
他不急不慢直起身,手有意无意地撑在林听躺过的被褥,里面还留存着她的温度、气息:“你自认识今公子后,便跟他学武了?
林听走到衣柜前,找一套方便练武的裤裙,到屏风后换上。
段翎还躺在床上,而且现在是男子易晨起的时辰,她脱光进去换衣服,跟故意勾引有何区别。
她系好护腕的带子,不自觉地跟他抱怨:“对,认识今安在不久后,我就跟他学武了,但我可能在这一方面没太大的天赋,武功平平,怎么也提不上去。
”
“不,一定不是我的问题,肯定是今安在那厮教得不好。
”
林听才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,絮絮叨叨道:“他教我一招,我只是一刻钟没学会而已,他就骂我蠢,让我不要学了。
”
段翎不想再从她口中听到今安在的名字,声音却一如既往,听不出来:“为什么想学武?”
她不假思索道:“保护自己,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。
”
“你想保护的人是谁?”
林听脱口而出:“我阿娘,陶朱和段令韫。
”段馨宁是段家的三姑娘,身边并不缺人保护,但段馨宁不缺人保护是一回事,她想保护段馨宁又是另一回事。
他看向屏风:“没了?”
林听越过屏风,正好与段翎对上眼:“还有你。
”
听起来有点不自量力,她刚说的三个人皆不会武,遇险难自保。
段翎不同,今安在或许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可林听不确认段翎问“没了”的意思,于是添上了他。
段翎从床榻上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