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段大人莫要介怀。
”
撒谎能撒得面不改色的,舍她其谁。
这年头,嘴要会说。
段翎衣衫不整,却不见丝毫慌乱:“林七姑娘都说了,此为救我,我怎会介怀,做那恩将仇报之人,多谢你还来不及呢。
”
林听讪讪地笑着,心中在可惜,才亲了两息,距离三十息还远着,这玩意儿又不能累计,需要单次三十息,意味着她还要亲他。
为什么段翎醒得这么及时,若再晚一点就好了。
心中虽如此想,但林听没表露出来,反而要装出一副他终于醒来了,她感到很高兴的模样。
事实上,她巴不得他多晕一会,人还活着就行。
也不知段翎是真的信了,还是没信,只是表面应和着她。
却听他话锋一转:“你懂医术?”
林听斟酌着道:“不。
我不懂医术。
只不过小时候体弱,经常要寻医问药,闲暇时捡几本医书来看罢了,谈不上懂医术。
”
他若有所思道:“林七姑娘当真是博览群书。
”
“段大人谬赞了。
”她根本没看过什么医书,之所以会知道张仲景的《金匮要略》,是因为在现代上学的时候看过他的历史。
段翎听了林听的解释,不再提她亲他这件事了。
他站起来,手垂在宽大的袖摆里面,看了看从黄鹤楼二楼雅间窗台垂下来的绸缎:“你就是这样带我离开黄鹤楼的?”
她还在可惜着没能亲够三十息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是啊,我带着你,爬不下来,只能想别的法子。
”林听话题逐渐偏移,“黄鹤楼的绸缎料子真好,我们两个人都没能弄断它。
”
他抬眼:“情况危急,晚走一步都有可能葬身火海,我刚才对林七姑娘而言,理应是个累赘,你为何不独自离开?反而带上我。
”
这问题得想清楚再回答,她是何许人也,说得一口漂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