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促的脚步声响彻西街,锦衣卫来了,他们井然有序地对段翎行了一礼,继而请罪道:“大人,属下来迟,还望责罚。
”
雨尚未停,瓢泼大雨冲刷着他们的面孔,睁眼也困难。
段翎收回目光,再看花魁原先倒下的地方,那里已经空无一人,她、谢五、男子全消失了。
那些箭是掩护他们离开,还是专门杀他的?段翎垂了垂眼,语气温良问:“为何来迟。
”
话间,他没看他们。
他很少对锦衣卫发脾气,是他们遇到过脾气最好的一位锦衣卫指挥佥事。
锦衣卫低眉:“来时路上有人闹事,耽搁了些时间。
”
他又问:“何人闹事?”
锦衣卫不敢有所隐瞒:“属下急着赶来,并未详查。
大人如有需要,属下立刻遣人去查。
”
段翎莞尔一笑,弯腰拾起一支被雨水打落的徘徊花,指尖轻轻抚过湿花瓣,缓慢地碾碎,花汁染红指腹,又被雨洗得一干二净。
他把没了花瓣的徘徊花放回花车上,慢条斯理道:“此事先放一边,你们去给我查西街东南方向的楼阁,今天都有谁在。
”
锦衣卫:“是。
”
话音刚落,他们看到一个人从花车底下爬出来。
林听确认外面没危险就出来了,没事躺车底下干什么,图它硌得慌?又不是受虐狂。
她见到锦衣卫,还很友好朝他们招了招手。
这一队里有几个锦衣卫见过林听,认得她,按住了其他以为她图谋不轨,想拔刀的锦衣卫。
林听溜到段翎身后。
有个锦衣卫知事问:“大人,西街刚发生了什么事?”
他们看到信号就赶来了,没来得及打听任何事情,到了西街又只见段翎和一辆千疮百孔的花车,遍地的花瓣,还有一些箭。
段翎言简意赅道:“谢家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