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礼才是大事,她温柔笑了,“好啊,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江城。
”
她没有问他因为什么去江城。
犹记得,他初恋的家乡是江城。
十分钟后,喻景文穿戴整齐,打扮得人模人样下楼。
望见顶头上司,他礼貌寒暄握手。
望见喻礼,他倨傲“哼”一声,“老头子让你过来得?”
喻礼说:“爸爸觉得让你伤心了,他做长辈的抹不开脸,让我来安抚安抚你。
”
喻景文接过林惠卿亲自煮的咖啡,轻抿一口,脸色微微扭曲。
好苦。
缓了缓,他说:“他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,在他心里,只有你算他的女儿,我算什么?我妈妈又算什么?”
喻景文其实对生母没有很深印象,是生母闺蜜何春莹和阿姨一遍又一遍在他耳边说生母的好话,再加上,谢琬音实在冷漠,他忍不住便开始幻想起记忆中从未存在的生母,对生母的感情越发深了。
本来,喻礼是抱着将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想法,但望见喻景文如此怀念又珍惜提起生母,已经到嘴边的话默默咽下去,她敛眸笑笑,“我也有被喻介臣发配到国外的时候,喻介臣自己也有被爷爷扔到军队磨炼的时候,大哥,咱们这样的家庭,就不要奢望亲情了,有就珍惜,没有的话也不用觉得遗憾,爹不疼娘不爱也可以活的很好。
”
喻景文还是享受过几天喻介臣做慈父的日子的,喻礼并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,在她幼年,父亲母亲只是佣人口中的一个名字,她脑中中最熟悉的人脸属于伴她长大的管家。
直到她功成名就,父亲和母亲的形象才在她心里明晰起来。
谁说只有子女势利的?
某些时候,父母一样势利。
喻礼很少心平气和跟喻景文说话,耐着性子哄着他说话更是难得,而只要她想,她可以哄好世上任何一个人。
对话结束,喻景文甚至觉得跟喻礼肝胆相照了,他沉默一会儿,一口气喝完一整杯咖啡,将咖啡喝出义薄云天的气势,“一直以来,都是我错怪你了。
”
喻礼疑心他是喝咖啡喝醉了,或者,她的这位大哥比想象中还要心软好骗
她温柔说:“好,您有什么想做的,我会尽我所能。
”
喻景文说:“我要搬到江城去,给母亲守墓。
”
林惠卿眼眸颤了下。
原来不是去见初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