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眼光确实很差。
”
程濯从屏风后走出来。
他伸手,旁若无人揽住喻礼的肩膀。
梁宗文面色骤然阴沉。
程濯慢条斯理回答刚刚梁宗文的问题,“舅舅倒不用操心我是什么样的人,喻礼既然能换掉你,也必然可以换掉我,天下有那么多男人,凭她的能力自然可以找到可心的。
”顿了顿,他瞥向他,缓声说:“只是,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您。
”
梁宗文看向喻礼,若无其事端起咖啡喝,“是吗,喻礼,你这样想。
”
见喻礼没回应,他又扯了扯唇,“我这个舅舅做得真失败,被小辈说得下不来台。
”
喻礼终于开口,她维持着最后一分体面,温声说:“放心,我跟程濯的婚礼不会邀请你出席,以后,我们也不会让你下不来台。
”
今生今世,如非必要,她不想见他了。
梁宗文走了之后,程濯微微俯下身,箍住喻礼肩膀的手微紧,重复刚刚听到的字眼,“杜星璇打了你。
”
喻礼说:“没有。
”
程濯眼神幽冷,缓慢重复,“真的没有?”
喻礼认真解释,“我有保镖的,她伸手的时候,胳膊被人攥住了。
”
杜星璇手臂被保镖捏到脱臼,连夜赶回国医治。
梁宗文大发雷霆,要她惩罚那名保镖。
喻礼给他的答案是给保镖升职加薪,然后把杜星璇逐出[裕园]扔到半山别墅去住。
从那之后,她不得不使出整顿喻公馆的手段来整顿裕园,梁宗文再也没从佣人们嘴里听到过一句“梁先生”。
喻礼是“喻总”,梁宗文却只是“梁老师”。
[裕园]的佣人们时时刻刻提醒他,喻礼才是[裕园]唯一的主人,他只是寄居者。
程濯眉心松缓一瞬,见她脸色不好,便挑起其他的话题,他似真似假抱怨起来,“他那么不好,你还那么着急跟他订婚。
”
还是在桃色新闻爆发后,她急匆匆回国处理绯闻,又订下跟梁宗文的婚事。
喻礼分散一部分注意,回道:“我遇到枪战,又死里逃生之后,想着要心怀感恩,多做好事,就”
程濯似笑非笑,“我做的好事,你报恩要报到他头上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