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喻礼垂眸说:“不用谢。
”
在梁宗文对她怒目而视之前,她居高临下看着他,“冷静了么?想好说什么了么?”
如银针挑开膨胀的气球,他整个人瞬间瘪了下来,气势顷刻消散。
他湿着头发,水滴狼狈从额头滑落。
他真的冷静下来。
他鬼迷心窍跟喻礼说了那些话。
他明明是想挽回他的,不是吗?
可能是这里的气氛太过静谧,周围又只有他们两个人,实在是太像他们的曾经,那个喻礼曾经柔软体贴的曾经
如果是曾经的喻礼,她大抵会贴过来哄他,而不是这样冷冰冰坐在对面,居高临下审视他。
他忍不住讲,“喻礼,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?”
喻礼没回答。
她向来不回答废话。
她的沉默被梁宗文视为她对他的蔑视,他笑了,“瞧,你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讲,我们怎么能走下去呢?”
“你从来不把我当做你的丈夫,你只把我当做一个工具,当做一个躲避喻景尧、躲避联姻的工具!”
这就是得知全部真相后,他的结论。
他不再觉得喻礼残害兄长利欲熏心,他觉得喻礼从没爱过他,只把他当做一个完美的工具人。
她从不尊重他,藐视他的朋友和母亲,从不肯在外人面前给他留一丝脸面。
她总在他面前炫耀她的高高在上,总是用耀眼到夺目的光芒嘲弄他的卑微黯淡。
她从不肯承认嫁给他之后,他不再是喻小姐,而是梁太太。
是的,即使他们结婚,身边也无人称喻礼为“梁太”。
一个个人总用刺耳的“喻总”“喻三小姐”称呼他,却冷冰冰忽视他的存在
“你欺骗了我。
”他迷恋看着眼前人,想起那个娇憨美丽善良的女孩儿,说:“如果在婚前你就暴露本性,我不会跟你在一起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