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手要触及喻礼手腕时,程濯淡淡开口,“舅舅听说了你的事情,很担心,他现在就在过来的路上。
”
周晴将碰未碰的手立刻缩回去,一低着头缩成鹌鹑,生怕勾起喻礼的新仇旧恨。
“我……我跟梁先生好久没有联系了。
”
喻礼并不打算听她讲太多话,淡淡道:“一会儿见到了,你们可以再叙叙情。
”
.
梁宗文来得很快。
但在会所看见周晴的身影时,他仓促的步伐蓦然沉重起来,他几乎是一步步挪过去,完全不敢向喻礼那边看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色厉内荏问。
他匆匆想结束这一切,半点不想在会所多待,尤其是在周晴面前多待。
刚刚警察来过,要说的话周晴已经跟警察说了一遍,面对梁宗文的质问,她垂着脸,细声细气把事情重复一遍。
原来刚刚那个领头的男人是周晴新找的“男友”,正好是恋爱纪念日,男人约周晴来会所吃饭,没想到他直接在酒里下了药,想直接强迫她,她不想接受,破门而逃,跟喻礼求助。
说着,周晴眼睫轻颤,心底阵阵发苦。
在遇见那么多男人后,她才知道,梁宗文对她有多好。
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么好,对她事事操心,不求回报。
说完之后,她微微仰起脸,直直看向梁宗文,眼眸微湿,荡漾含情。
梁宗文心底有些触动,面上毫无表情。
他不能指责喻礼,皱眉看向程濯,“她的事,你叫我过来做什么?”
周晴心底一刺,额头低垂。
程濯慢条斯理道:“在我认识的人里,只有舅舅跟周小姐有旧,她现在受了磋磨,心情不佳,而舅舅最会怜香惜玉,我以为您会愿意过来”顿了顿,他叹气说:“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。
”
喻礼坐在程濯身边,慢慢喝着杯中的红枣参茶。
她对程濯的话没有半点表示,静静坐在室内,如一幅漂亮的端景画。
梁宗文抿唇,高大身形微微佝偻,“喻礼,你又要判我死罪吗?”
喻礼不知道那个“又”来自哪里?
她抬眸,不耐烦说:“分清楚场合好吗?这里不是你演琼瑶剧的地方。
”
她起身,侧眸看向程濯,“我们走吗?”
程濯牵住她的手,十指紧握,“当然,我们换个地方吃午饭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