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至于上一段婚姻为什么失败?
喻礼理直气壮忽略这个问题。
程濯眸光微顿,亭廊中吹过的凉风扫清心中飘荡的浮绪,他几乎意识到什么,刚要开口。
一道阴冷的声音破开寂静宁和的氛围。
“妹妹原来在这儿。
”喻景尧站在廊下,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一双璧人。
他消瘦许多,眼下一片乌青,眼神直勾勾盯着喻礼。
似乎想通过眼神,穿破她身上浅青色的衣裙,直戳到皮肉里。
喻礼一如既往不喜欢他的眼神,那种黏稠得似乎在翻腾的欲望在他眸中滚动,总让她想起过去的事。
喻礼一直回避着那些肮脏的过往。
她不能永远困在痛苦的回忆里。
她积极往前走,迎接新世界。
但,随着回忆的湮灭,她对始作俑者的恨意也逐渐淡化,她几乎忘掉,她曾经有多么恨喻景尧。
如果当年她知道喻景尧并非喻家的骨血,那么被拖到院子里烧掉的就不只是一座架子床。
回忆上涌,最先埋没心脏终于不再是恐惧,而是痛恨。
她开口,嗓音清冷,似乎被寒水浸过,“哥哥有事?”
喻景尧被她隐含厌恶的目光刺到,手指发麻,他第一时间垂下脸,汹涌的气势如潮般回落,闷在地心里,平静的笑,“没有。
”
他一直以为,当年他们只是困囿血缘不能在一起。
事到如今,恐怕并非如此。
谢琬音巡着亮光走过来,刚好看见儿女对峙的一幕,她眼神颤了下,下意识想把程濯支走。
家丑不可外扬,这是他们的家务事。
“程濯,你辛苦了,先回去,等他们兄妹俩把事情说清楚,我再让礼礼去找你。
”
程濯没有应,目光投向喻礼。
喻礼攥着他的手,淡淡回谢琬音道:“我跟二哥没有什么好说。
”
有什么好说?
除非他把她当亲妹妹看待,不然,她不会再像对待亲哥哥一样宽宥。
这几天,她全想开了。
折磨自己有什么用?
她已经做到无愧于心。
谢琬音怔了下,她从没见识过喻礼这般强硬的态度,她一直温雅而宽和,在董事会闹成一团、董事们上窜下蹦的时候,她依旧如同置身江南烟雨一般,唇边含笑,优雅端丽。
不等回应,喻礼拽着程濯走开了,丢下一句,“今天我在外面住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