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礼说:“送礼就要投其所好。
”
抵达京郊别墅已经到中午,喻礼搀扶着谢琬音下车,门口屹立着保镖,见喻礼过来,即刻让开路。
管家也是喻礼的老熟人,他还是从喻公馆出去的,后来才被谢擎山借到谢家打理内务。
管家说:“没想到您会过来,书记还在开会呢。
”
喻礼问:“舅舅没打算过来?”
管家说:“是。
”
说完,喻礼瞟一眼内苑,不算冷清也不热闹,这种气氛,怎么也不该是谢擎山龙凤胎百日宴的规格。
喻礼进屋,拜会小舅妈。
小舅妈姓卫,叫卫兰。
龙凤胎随她的姓,男宝叫卫衡,女宝叫卫郗。
卫兰见着喻礼似乎有些怕,一直低着眼,不敢直视她。
她跟喻礼差不多年纪,喻礼一眼看透她心思,把礼物送上,便走得远远的,不叫她害怕。
来参加百日宴的熟人不多,大多是小舅妈娘家的亲戚,淳朴又老实,规规矩矩待在座位上,并不主动应酬。
喻礼尝试跟他们搭话,他们立刻便像受惊的鸟儿一样绷直身体,脸色涨红磕磕绊绊回答,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。
唯一的熟人是谢擎山搭班的太太,她见喻礼在娘家人中格格不入,笑着去挽她的胳膊,“走吧,我也闷呢,咱们娘俩聊一聊。
”
喻礼去瞥一眼谢琬音,见她拿着金锁逗宝宝,放下心,跟着搭班太太说话。
姜太太说:“不知道你舅舅怎么想的,好好一对龙凤胎随妈妈的姓,这样,谢家的恩泽他们可怎么沾呢?”
喻礼说:“舅舅不会亏待他的孩子的。
”
姜太太不管问什么,喻礼都游刃有余敷衍过去。
天边泛起镶着金边晚霞时,谢擎山回来了。
他先跟姜太太应酬一番,将她应付走,卫兰小心翼翼将自家亲戚送走,屋子里除却需要喂奶的婴儿,就剩四个人。
谢琬音先发制人,“哥哥,孩子过生日,你怎么就邀这么点人?要不是我记着日子过来,你连跟礼礼都不打算通知?”
卫兰抿着唇,清水一样的眸子显出焦急神色,“没有,没有,这样就很好。
”
谢琬音无话可说。
谢擎山嘲讽她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