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惠卿诚惶诚恐,话语都说得不利索。
喻介臣还是从她断续的话里察觉到她的意图。
喻景尧远赴多伦多,喻氏总部的副总职位便空下来,她想让喻景文接替这个位置。
喻介臣垂眸品茶,“集团任免我插不了手,你该去找喻礼,再者说,你想让景文上位,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?在分公司做副总和在总部做副总是完全不同的概念,他需要舍弃一些东西,你问问他,他愿意舍么?”
林惠卿道:“愿不愿意的我也没有问他,我想着任命下来了,景文不愿意也得愿意了。
”
反正,他既拗不过父亲,也拗不过妹妹,连她也拗不过。
喻介臣道:“你让景文到喻礼那里自荐,他如果愿意去,这件事十拿九稳,如果他自己烂泥扶不上墙,你出再多力也没用。
”
他们公媳交流时,谢琬音全程噤声,唇角微微抿着笑,尽职尽责做背景板,佣人端了糕点上来,她捡起一枚桂花糯米糕尝了尝。
太甜了,咬了半口,她嫌弃放回盘子里。
喻介臣瞥一眼,拿起她吃剩的半块糕点,慢条斯理吃掉。
林惠卿神色复杂看着这一幕,心底不由自主生出一点悲凉来。
她是为自己的婆婆感到悲凉。
那个身为喻介臣发妻,生下长子,却被关在精神院逼疯的女人。
林惠卿回到住处。
喻景文在卧室哄昕昕睡午觉。
昕昕被他逗得咯咯笑,缠着让他讲故事。
喻景文清了清嗓子,刚打算给女儿讲他新买的童话书里的故事,余光便望见门神一样站在门前冷着一张脸的林惠卿。
见到冷脸的母亲,刚刚还在大笑的女儿瞬间变得乖巧局促,轻轻拉了拉爸爸的袖子,小声说:“我自己睡就好了,妈妈喜欢我独立一点。
”
林惠卿没想吓到女儿,软了软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