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首轻吻她发顶,掌心怜爱抚过她微冷苍白的面颊,柔声说:“不要怕。
”
喻礼说:“是我食言了。
”
“我理解。
”程濯温和说:“不要有心理负担,我并没有跟二公子一争高低的好胜心。
”
他越是通情达理,越让喻礼觉得愧疚。
轻轻勾住他手指,她轻声问:“要不要留在喻公馆吃顿便饭?”不等他回复,她又补充,“以我男朋友的身份。
”
程濯回握住她的手,没有丝毫停顿,“好。
”
当喻礼和程濯携手走进喻公馆用饭的餐厅时,在场众人,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惊诧。
喻介臣敛眸笑了笑,侧首问谢琬音,“你也知道了?”
谢琬音得意道:“我女儿,自然什么事都不瞒着我。
”
喻介臣只是笑,静静看一会儿妻子,目光移到喻景尧身上,他的脸色还不错,依旧是一副万事不在意的模样。
他抬手叫来侍奉的佣人,语气舒缓和煦,“沏一壶淡竹叶茶给景尧。
”
淡竹叶茶祛心火解烦闷,喻介臣的用意显而易见。
无非是警告他不要在程濯在场的时候生乱。
佣人将盛满竹叶茶的瓷盏搁在喻景尧右手边。
他眼也不抬,慢条斯理切割着餐盘中的生鱼片。
脑子里一遍遍描摹记忆深处的那一幕。
架子床悬挂的帷幕厚沉,一丝光都不透,她的身体在昏沉幽暗的帐子内莹莹生光,她紧紧攥着并不能蔽体的披肩,妄图用这样纤薄的布料遮住羊脂白玉一般的身体。
她太怕了,眼睛扑簌簌落泪,眼睫毛都沾湿了,一绺一绺粘在一起,身体一颤一颤的发抖。
她润白的腿上还沾着他的东西,沉暗的帷幕里散着一阵阵挥之不去的腥气,明晃晃昭示他刚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。
他没有丝毫后悔怜惜,心底生出极致的兴奋和喜悦。
对于妹妹,他势在必得,她终究会完全属于他。
现在,她却属于另外一个人。
喻景尧抬起眼,望向坐在对面璧人一般的一双男女,唇角勾出的笑意发冷。
程濯不是梁宗文,他对梁宗文用过的手段并不能用在程濯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