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喻礼推门进来,他是罕见没有任何表示的一个人。
喻礼温声拒绝陈修和,坐在喻景尧身侧,“我还是跟二哥坐在一起。
”
陈修和脸上笑意不变,坐回位置,抬手叫来服务生,吩咐他上一壶柳橙汁,”三小姐不喜欢喝酒。
”
喻景尧唇角不可查露出一分笑意。
出门在外,喻礼最厌恶旁人称她三小姐。
而且。
他目光似笑非笑从陈修和脸上掠过今天是喻礼组局,她最厌烦旁人越俎代庖。
陈修和,未免管得太多了。
喻礼坐在牌桌旁,仔细算着手里的牌,冷不丁听喻景尧说:“原来不是他。
”
喻礼抽牌的动作微顿,将想要出掉的牌收回,重新在掌心收整齐,“又是谁在您耳边说三道四。
”
“不是谁在说三道四。
”喻景尧刻意贴近喻礼,在她羊脂玉似的耳垂下说话,“是我亲眼见到的。
”
他没打算瞒着她,正如他从不愿在她面前掩饰本性一般,他要把所有残忍丑陋的东西都在她眼前剖得干干净净。
“早上的时候,我见一个男人从你院子里出来,我以为是陈修和,见你对陈修和态度这般,我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”
喻礼沉静道:“兴许就是陈修和,兴许是我装的好。
”
喻景尧侧身看向她,笃定道:“你不喜欢他那样的。
”
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喻礼的喜好?
她不会喜欢高高在上的男人。
她所喜欢的男人必须接受她的一切癖好,可以跪在她身边,匍匐在她裙边吻她的足面。
喻礼边给人喂牌,边道:“您猜对了,我是有了男朋友。
”
喻景尧神情克制不住发冷,“哦”了一声,“怎么不带人过来瞧瞧?”
喻礼说:“他身份低微,恐怕难登大雅之堂。
”
喻景尧勾了勾唇,“恐怕不是因为他身份低微,是你担心我找他麻烦,用得着这么护着吗?”
喻礼跟喻景尧在桌旁的狭窄范围内剑拔弩张,眼神碰触间彼此都是说不出的冷意,但落在旁人眼底,则是兄妹之前情真意笃,靠在一起说悄悄话。
陈修和望着这一幕,微微眯了眯眼。
牌局稍歇,喻礼到院子里透气散心,陈修和将位置让给旁人,起身跟上喻礼。
他找了个话题,“知道为什么隔壁那么热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