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她似乎也猜想到昨晚程濯心情低落的原因了。
“这样说,是程爷爷不接受我?”
程濯叹息,指尖抚摸她面颊,“不,他是太喜欢你。
喻礼点了下头,“那是好事。
”
程濯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,他不愿提起结婚的事来扫她的兴。
回程的路上,喻礼一直很安静,她垂眸打开邮箱,耐心翻阅下属们花了心思却依旧乏味的贺春词。
程濯专注开车,目光直视前方。
直到红灯,他侧眸看过来,“祖父初三有事,不能亲自到喻公馆拜年,我跟父亲替他过来。
”
至于程泽生遇到什么事
他微微敛眸。
是他那一通电话的功效。
喻礼回神,轻“嗯”一声,顺着思绪慢慢道:“那天我不能亲自招待你们,陈院长也过来,我得陪他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程濯伸手,指尖在她脸上干涸的泪痕上划过,“喻礼,你没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你要坚信,你是完美的人,没有什么需要忏悔和自责。
”
“是么,可我是既得利益者。
”
“瞧,这就是你跟那些人的差距。
”程濯淡淡说:“我们怎么会是既得利益者呢?这明明是上天赐予的财富,或者说,这是我们的祖辈用鲜血换来的财富。
”
他指尖轻柔掠过她低垂的眼睫,“喻礼,不要多思多想,规则就是如此。
”
喻礼忽然抬眼看向他。
可惜的是,她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得意和沾沾自喜,看到的是一片冷却的漠然。
她轻轻捏紧他的指尖。
她想,他一定也有恣意狂妄的过去,只不过,那些闪闪发光的过去,到如今,已经沦为沉寂的灰尘。
.
程濯把她送到喻公馆。
他没有打算下车,坐在驾驶座,温和看向她,“好好洗把脸,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,什么事情都不重要,身体最重要。
”
喻礼点了下头,推车门欲下车。
程濯忽然开口道:“喻礼,你不打算抱抱我么?”
喻礼回眸。
他平静看着她,眼底涌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