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非喻家亲生,他也不想让自己唾手可得的权势拱手相让。
他改了喻礼的专业,他按着妹妹的肩膀,语重心长说:“礼礼,我希望你成为一个科学家。
”
喻礼眨了眨眼,“但我想进集团辅佐哥哥。
”
他抚摸她耳边碎发,说:“我们礼礼只要安心准备嫁人就好了,陈修和一直等着你呢。
”
想到此,他凝固的眼珠动了动,低低笑起来,笑得脊背发颤,止不住咳嗽,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什么叫自作自受,他现在算是把滋味尝遍。
喻礼回到住处,台阶上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雪。
她仰眸,细碎的雪花落在眼皮上,有融化的凉意从皮肤上散开,静静思索片刻,意识到下雪。
她出神的这半刻,温婧已经撑起伞走下台阶,乌沉的伞面完整遮住她仰眸望见的半边天空。
喻礼侧眸接过伞,温和问:“你女婿的事情,好一点了么?”
温婧这几天不在国内,一直留在意大利处理她女婿的事情,飞机是今天下午才降落京城,一落地,她便回了喻公馆。
“幸好出了这件事,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我那年过半百的女婿是个赌棍呢!要不是他自己不干净,二公子的人也不会找到他的破绽!”她愤愤道:“我让邹青跟他离婚,她不离,我也懒得劝,留了点钱给她就回来了。
”
喻礼垂眸道:“你辛苦了,你留了多少钱给邹姐姐,我十倍补偿给你。
”
温婧察觉出喻礼兴致不高,她知道喻礼是从喻景尧那里回来的,心底绕了几个弯,“二公子真的害了柳云泽?”
喻礼抬了下手,“这件事,以后不要再提。
”
“好。
”
青石台阶上被铺了厚厚的毡毛防滑毯,喻礼搀扶着温婧走上台阶,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,温婧替她拿出手机,眼尖在屏幕上一扫,看见程濯的名字。
喻礼接通,独身进门,将缀满雪珠的伞搁在玄关柜。
他清润的声音透过声筒传到耳尖,“新年快乐。
”
他是掐着点祝福她,话音落下,零点钟声响起,烟火在铺满雪粒的天幕绽开。
喻礼靠在窗户,仰望漫天烟火。
她唇角弯了下,低声说:“可是我快乐不起来。
”
“我去找你好不好?”
喻礼道:“方便么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