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给敲定了,喻礼不会因这件事高兴的。
”
程濯缓缓点头,“这件事,我来办。
”
梁桢瞟他,“喻礼到底有没有打算给你一个正经的名分?你们一辈子这么不明不白?”
程濯慢条斯理道:“一辈子这样也不错。
”
“你可以,你家老爷子是不可以的。
”梁桢淡淡道:“当年我跟你爸爸谈恋爱,谈了没有半个月,你爷爷的报告打下来,调我到京城去,要我跟你爸爸立刻结婚。
那时候我跟你爸爸只见过三面,‘谈恋爱’这个说法也只是他一面之辞,他跟他爸爸说了一嘴,我就要从西北赶到京城待嫁了!”
她那时候还没有二十岁,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,是先摆了酒圆了房然后又领证,从此,一辈子就定住了。
程濯抬目,“您委屈了。
”
梁桢道:“也不算委屈,各取所需,没有你爸爸,我也坐不稳梁家家主的位置。
”话音一转,她说:“喻礼跟我不同,当年我有需要你爸爸的地方,喻礼应该是没有非你不可的地方,她要是图你对她好”说着,她忍不住摇头笑笑,“说实在话,对喻三小姐好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布达拉宫。
”
她说:“你爸爸惹了我,我为了事业可能要咽下这口气,你要是惹了喻礼,她分分钟可以跟你永不相见,你还是悠着点吧。
”
送走梁桢后,程濯抬手捏了捏鼻梁,缓过情绪,他沉下心拨通一则电话,他眉心冷凝,说出的话却温润柔和。
挂断电话,眉眼寒霜覆雪,拎起大衣离开。
.
喻礼跟喻济时逛完园子后,刚走到别墅前,接通谢琬音电话。
她急匆匆的,“你二哥没来正厅守岁,你爸爸说他身体不舒服,你有没有去瞧他?”
别墅里的佣人见喻礼回来,提着灯出来迎她。
喻礼轻抬下颌,让她们先回去,自己拢了拢露在寒风中冻得发红的一双手。
“二哥身边有康叔,用不着我关心。
”
“康叔哪里劝得动他?”
喻礼没再坚持,道:“好,我去瞧瞧他。
”
谢琬音轻舒口气,说:“投桃报李,这个年我不会跟你爸爸吵架。
”
喻礼没回,一通通拜年的消息滴滴响个不停。
谢琬音说:“血浓于水,你还是要好好照顾你哥哥。
”
喻礼眸色深了下,淡淡应,“我会的。
”
绚烂的烟花在天边炸开,映照她一双毫无温度的眼。
挂断电话,喻礼缓步朝喻景尧的住处走去,康叔迎出来,恭敬又细致说:“二公子一直在楼上喝闷酒,您要不要上去瞧瞧?”
他伸出手,要帮喻礼褪下外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