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亲过后,很快便是新年。
喻公馆内张灯结彩,到处是红彤彤的喜气洋洋的景象。
除夕夜里,喻家人一起在正厅守岁。
壁炉里跳动着腾腾热火,电视机上播放联欢晚会,喻礼坐在紫檀矮塌上倾着身体跟喻济时下棋,她关注点不在棋局上,脑子里思量着招待年后拜访的客人。
“初三陈院长要过来,我让他到后院拜访您?”喻济时喜欢清净,接待故友不爱在正厅,喜欢待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安安静静说会儿话。
喻济时专注看着棋盘,提防着喻礼给他设套,轻“嗯”一声,“初三我的客人很多,小陈还是在前厅招待,后院我有其他的客人。
”
“思齐姐回国没地方去,我把西山的院子腾给她住,顺便邀请她到家里过年,您觉得好吗?”
喻济时放下棋子,“你要跟你舅舅对着干?”
谢思齐不讨谢擎山喜欢是出了名的,更何况他现在又有新家并一对龙凤胎,本来就不讨喜欢的大女儿更是一文不值。
外间喧腾着,喻景文搭了麻将桌,跟林惠卿、谢琬音还有喻介臣一起搓麻将,配着联欢晚会的热闹,倒衬得内室冷冷清清。
绚烂的烟花在天际蓬蓬炸开,落成无痕的灰烬。
喻礼平静道:“一间院子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
”
喻济时说:“这件事你看着办,可以好好待思齐,但也不要驳了你舅舅的面子,她姓谢不姓喻,你不能护她一辈子。
再者说”他话语里多了一丝冷清,“你不用可怜她,身上罩着谢、何两家光环,还混到如今地步,谢擎山看不上很正常!”
喻礼眼神淡了些,没说什么,继续把心思专注到棋盘上。
她费了点心思给喻济时织了个陷阱,完成最后的战果收割。
输了棋,喻济时反倒心情不错,将手伸给喻礼,让她搀扶他到园子里转一转。
得知他要出门,家庭医生脚步匆匆走过来给他测血压,喂他吃药。
秘书又将厚厚的大衣披在他身上。
喻礼走到他身前,手指灵巧将他黑色大衣的扣子系上。
他们一起出门,绕过屏风,望见外室打麻将的人。
众人齐齐起身,喻介臣向前一步,笑着说:“首长呆累了,要去外面走一走?”
喻济时微微颔首,撑着喻礼的手,“我跟礼礼一起去逛一逛,你们继续。
”
他们两个一走,谁也没心情继续这局麻将。
本来就是为了给喻济时展示一番家庭和睦、其乐融融的景象,现在唯一看戏的人走了,众人也就没心情演下去。
谢琬音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