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瞟他一眼,继续道:“当时我跟二哥在喻公馆的地位尴尬,母亲不仅跟父亲关系不好,跟舅舅和外公关系也不好,外公和舅舅宁愿花大功夫给父亲助力,也不肯多帮扶母亲,母亲护佑不住我跟二哥,我们在身份上得不到别人的尊重,只能在勇气和胆量上压过别人。
”
程濯知道喻礼的话七分真三分假,最假的那一份大抵是她话中的“我们”,喻景尧可从来不是勇气可嘉的人。
她在隐晦给喻景尧说好话。
很明显,她已经知道他在暗中调查喻景尧的事。
程濯俯身轻吻喻礼发顶,“喻礼,你想让我做什么呢?”
喻礼已经习惯了程濯过分的敏锐和警觉,她笑了笑,“如果不是你留了破绽,我也不会知道你在调查二哥。
”
她仰眸,看着程濯深静的一双眼,温和说:“我不会阻止你继续调查下去,但请求你不要告诉我调查结果。
”
她顿了顿,说:“有些事情,我只想让命运告诉我。
”
“没有生气?”他深深凝视她,像看透她的灵魂。
喻礼对上他的眼,“没有。
”
她不能既享受他的聪明,又恐惧他的聪明。
“我再不会因这种事情对你生气。
”
第35章渐分明。
喻礼在梁园后山安稳住下。
如程濯所言,果然没有任何人打搅到她。
又一日,温婧将车停到后山地下车库,刚要下车,冷不丁望见一张熟悉的侧脸。
那张脸隐在车窗的暗影里,模糊不清,一只手探出车窗,轻弹烟灰。
温婧深吸口气,拨电话给程濯,将事情告诉他,“我好像在地库望见梁老师了。
”
程濯语调温淡,“您在地库稍等片刻,一会儿有人过去为您解围。
”
温婧总疑心天下没有任何事能让这位瑶林玉树的程家公子蹙起眉头。
少顷,一位黑衣男人乘坐电梯抵达地库,他透过车窗递给温婧一把精致的车钥匙,“以后,您开这部车来梁园。
”
温婧现在驾驶的这部车实在惹眼,很可能引起熟悉人的关注。
温婧笑,“好。
”
她接过钥匙,开门下车,随意往别处眺望,刚刚载着梁宗文的那辆车已经不见踪影。
黑衣男人道:“您放心,以后梁老师不会再来这里停车。
”
后山地库顾名思义只属于后山宅院的人。
这次是梁宗文图方便,没把车停到正院,七拐八拐停到后院地库来。
温婧轻舒口气,“好,麻烦了。
”
到了院子,温婧把这件事告诉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