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礼指尖深深陷入皮肉里,脸上笑意浅薄,“您多想了。
”
何春莹道:“礼礼,你大哥才是喻家的未来,你不要伤他的心”
“谁是我们喻家的未来用不着你这个何家人操心!”身后传来一道威严冷硬声音。
喻礼转过身,眼底闪过震惊,“爷爷!”
程濯站在喻济时身边,身后是霭霭花树。
他搀扶着他,漆黑温润瞳仁看向喻礼,“三小姐要不要来搭把手?”
喻礼点点头,快步朝喻济时走过去,搀扶住他。
喻济时枯瘦有力的手握住她。
何春莹再大胆量也不敢在喻济时面前耍威风,“老首长,您什么回来的?瞧我,也没提前拜访您!”
喻济时没答她的话,冷冷道:“何小姐,有很多事我们喻家人没有说出来不代表不在乎,只是事已至此不好再追究,这不代表我们忘了,你不要辜负令尊的一片心意,六年前他是怎么保下你的,又是怎么跪在我身前苦苦哀求的,你应该历历在目吧!”
何春莹浑身一抖,讷讷道:“我知道了。
”
喻礼若有所思,六年前,就是舅舅跟何春莹离婚那年。
也是那一年,何春莹的父亲内退,远离权力中心。
喻礼还在思索着,手指猛地一痛。
喻济时瞧着她,“又胡思乱想什么?”
喻礼道:“在想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,本来我要接您去的。
”
喻济时说:“我是托泽生的福,他要下山,顺便送我一程。
”他瞥着喻礼,意味深长,“程家这小子很尽心啊,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我。
”
喻礼莞尔一笑,目光瞥向扶住喻济时另一边胳膊的程濯,“程总,你说一说,为什么对我爷爷这么尽心啊,是不是图谋不轨?”
程濯给出官方回答,说:“喻爷爷,我是读您的故事长大的,对您尽心应该的。
”
喻礼道:“他只说了三分实话。
”
喻济时拉长语调,“哦?还有什么原因?”
程濯眸光蓦然柔和,望向喻礼。
喻礼柔柔说:“爷爷,他在追我,因为要讨好我,所以要对您尽心尽力呐。
”
喻济时笑着摸她头,低声问:“那你有没有打算接受他的追求?”
喻礼轻轻点下头,仰眸说:“我答应了,但这是秘密,你不要告诉其他人,我只跟你讲。
”
喻济时放声笑起来,“好,好,好,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!”他又回头看程濯,“也替你保守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