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
梁宗文微征,目光落在浓绿的沾着着露珠的树叶上,淡淡说:“还好。
”
陈西平便知道,他们这段感情进展是很不妙的。
喻家三小姐是感情热烈的人,她爱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是没有中间值的,要么爱得死去活来要么恨得死去活来,她的词典里,从没有“还好”这一说。
若说“还好”便是很不乐观。
他说:“从前我跟你说,你跟喻礼不合适你生我的气,现在我还是坚持这个观点。
你对婚姻的期待是一个妻子,一段暖融融的灯光,一个温馨的家庭,这几点,喻礼一个也满足不了你。
”
“喻礼跟你结婚,不是她要服务你或者你的家庭,而是你要服务她。
”他听见梁宗文的呼吸停顿了,瞥他一眼,语调放柔,说:“前几年我就听你妈妈抱怨喻礼,说喻礼从不给她好脸色瞧,不给她作为婆婆的尊敬,说她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半山别墅,又说她不愿意生个孩子。
”
他抬起眼,看向梁宗文,“你觉得你妈妈抱怨得对吗?”
梁宗文避着他视线,说:“礼礼还是年轻,这些道理,以后她会明白的。
”
陈西平:“你瞧,你也觉得她做得不对,但我告诉你,在喻家这样的家庭里,她这样的作法正确无比。
”
他抬步继续往前走,慢慢说给弟子听,“你妈妈说喻礼不给她好脸色,你也来过喻公馆几次,喻礼又几时给过喻介臣好脸色?不要说是喻介臣,有时候老首长的面子她还要驳一驳呢?你妈妈讲喻礼不去半山别墅看她,但喻礼又有几次到景山见谢夫人?她连自己的妈妈都不去看,还去看你妈妈?再有就是孩子”他停顿片刻,盯着梁宗文的眼睛,“喻礼当然可以有孩子,但你有没有考虑过,她有了孩子,要跟谁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