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景尧笑,大步走进房门,珠帘还没有停止晃动,他便拿起喻礼搁在座子上的手机,指尖熟稔在锁屏上轻点。
没打开。
他脸上的笑容凝固,抬眼,“你换密码了?”
喻礼点了下头,表情淡然,显然没有告诉他新密码的打算。
喻景尧嗤笑一声,“既然不让我查手机,那就直接告诉我,谁又把你勾的春心荡漾?”
他狭长的眼眸带着审视,“你还没有从梁宗文身上得到教训?还敢再犯同样的错误?”
喻礼保持沉默。
她面对厌烦的人不怎么说话,面对无能为力的人同样说不了话。
喻景尧是她最无能为力的人。
无力到他犯了天大的错她只能烧他一张床,无力到她时时忍让事事退步,只希望他不要口无遮拦。
半晌,她生涩挑开话题,“哥,我让你受了两年苦,你恨我么?”
在喻景尧入狱的这两年里,喻礼从不跟任何承认她是喻景尧入狱的幕后推手,甚至被人当面指出,她非但不会承认,还会把说出这样不恰当话的人雪藏京城。
此时此刻,她却主动提起,只是想转移话题。
喻景尧把玩着她黑掉屏幕的手机,懒洋洋笑,“妹妹,我没有觉得这两年吃苦,相反,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。
”
他的眼珠黑得纯粹,让人想起地狱深处的渊潭,汩汩冒着黑气。
“我非但没有恨你,反而感激你,谢谢你让我明白一些事情。
”
他抬手,抚摸她柔软的发,掌尖自然往下,托起她精巧纤瘦下颌,他看着她饱满莹润的唇,眸底发沉。
他想做什么,却又不敢做。
他知道,妹妹泠泠的视线正注视着他,像一柄锋利的刀,将他的脸刮得血液横流。
他收回手,握掌成拳,若无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