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怒气。
结束后,她叫住去浴室洗冷水澡的男人。
他顿住,回眸,神情间有些讶异。
喻礼屈膝下床,轻轻牵住他的手,眼底媚色没有消退,笑意盈盈,“我帮你。
”
“不用。
”程濯克制的收回手。
喻礼没理他,踮脚环住他脖颈,唇瓣轻柔印住他的唇,他气息变得静缓,手指徐徐攥紧她的手。
他明明想的。
喻礼边亲吻他,边引着他坐在床边。
之前,喻礼被他服侍得很好,便懒得掌握主动权,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如何操作。
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处,隔着他薄薄的家居长裤,喻礼玉白长腿合拢着,腰肢缓摆。
在她指尖灵活欲解开他腰间系带时,他猝然按住她纤细的手指,掌心很烫,惜字如金,“不要。
”
女人馥郁芳幽的气息从他唇边移开,盈盈笑起来,“你在想什么,我只是想用手帮你。
”
程濯偏过脸,玉质脖颈泛起桃花一般漂亮的色泽,“……喻礼,别这样。
”
喻礼总是把话说得很漂亮,她声音温柔,哄着他,“快乐总是要两个人分享,我不想只自己一个人快乐,这样太自私,我们一起,好不好?”
程濯回过脸,喻礼正含笑望着他。
她的眼睛很美,玉石般通透明润,但是,在她的眼睛里,他望不见自己的影子。
他克制不住去想,即使站在她眼前的不是他,只是什么其他的男公关,她也会这样言辞温柔诱哄着那人为她献身。
与身体的激烈反应不同,他的内心慢慢平静,静若止水。
见他这样,喻礼便也收了笑意。
本来是两个人快乐的事情,要是有一个变成程濯这样的做派,那便没意思极了。
她松开他,作势打了个哈欠,淡淡道:“困了,睡吧。
”
程濯见她慢悠悠从他膝上起来,眼风扫都没扫他一眼。
他敛眸,是他不识好歹了。
他起身,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喻礼本来想走的,目光一瞥向他,微微蹙起眉,“我是要走,又不是要去死,你至于这样吗?”
他这苍白落寞的样子,好像死了老婆一样。
“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