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筒里,他的声音冷而讥诮,“喻总什么时候这么闲,连别人的家事都要管?”
看来他已经从林惠卿那里知道她不准他们离婚的事情了。
喻礼走到花厅后的竹林里,凉风徐徐,林木幽静,不时,湘妃竹沙沙作响。
她漫步在竹林幽径里,垂眸望着蔓生在竹子旁的雪白莹润的小花,“管你的家事,是我身为喻家一家之主的义务。
”
在喻景文第二句质询开始前,喻礼道:“想离婚可以,你自愿脱离集团,净身出户,我便代表喻家,同意你离婚申请。
”
喻景文沉默片刻,淡淡道:“喻礼,阻拦我离婚不过是你想要巩固权力的借口,你未免野心太大,赶走一个哥哥还想再赶走一个。
”
喻礼的语调同样淡漠,“好像,二哥是被你检举入狱的。
”
“递证据给我的是你!”
喻礼轻轻问:“你有证据么?”
喻景文哑口无言。
这件事他只是推测,从没有证据。
毕竟,过往二十年,跟喻景尧关系最近的一直是喻礼,除了喻礼,谁能拿到那些致命证据呢?
他沉默片刻,很快又笑了,“你二哥要出狱了,过往的事情孰是孰非,没有谁比他更清楚,到时候,是非对错自见分晓。
”
喻礼挂断电话,冷意彻骨。
她意识到在竹林里待了太久,冷风把身体冻透了。
她转身,想回花厅暖暖身体。
刚要走出竹林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对话声,她顿住脚步,凝神细听。
“你们家喻总到哪里去了?”
“我没看见,正要去找她。
”
“正好我也去找她。
”他说:“她喜欢清净,保不齐就在前面的竹林里,我去找,你到花厅等。
”
喻礼听到这一句,立刻转身往里走,她步伐很轻,生怕惊扰到外面谈话的人,招致麻烦。
她没有继续往竹林深处走,而是向西横穿过竹林,出了竹林,前面是一顷碧湖,湖波荡漾,清光灿灿,再没有可遮掩的地方。
好在一座透雕石桥横在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