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她吃太多,程濯轻声问询,“要不要喝点餐后酒?”
喻礼只好放下筷子,点下头。
她诚恳夸奖,“你的厨艺让我觉得,我高薪聘请的大厨只是庸人。
”
程濯将倒好的杏仁薄荷酒递给她,“如果喜欢,以后可以经常来吃饭。
”
他望着她的眼,缓缓说:“邻里之间,本来就该互帮互助,不是吗?”
喻礼没有抬目跟他对视,专注喝着杯中酒。
她说:“当然。
”
她似乎真的只把他当邻居。
程濯想起在会所包厢的吻,眸色微深。
她接受在会所包厢里的他的亲昵,却对现在的他疏离冷淡。
他想起她拒绝他的理由。
因为麻烦。
她只接受在暗地里把他当做男公关玩玩。
吃过饭,喻礼起身告辞。
程濯起身送她,喻礼拒绝,她仰起眼睛,含笑说:“多谢招待,下次我在楼上扫榻以待。
”
程濯微微颔首,没有强求。
房门关闭那一刻,他意识到,喻礼的心离他很远,即使搬到楼下,他依旧得不到她的回顾。
喻礼敛眸看着那扇闭合的门,轻轻转身,按动电梯。
她从不欺骗自己,程濯确实给她平静乏味的生活带来亮色,她当然会动心。
但她更擅长克制自己。
她知道这种放纵代表什么。
代表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为了避免麻烦,她宁肯放弃这种心动,回归最枯燥无聊的乏味平静之中。
.
下定决心之后,喻礼刻意避着程濯。
两天后,是梁桢在邀请函上注明的开梁家家族会议的时间。
黑色宾利开到梁园前,前方停列的豪车已经蜿蜒整个胡同。
温婧朝车窗外看,道:“一个家族会议这么声势浩大,梁总到底想做什么,难不成要把梁老师驱赶出族谱吗?”